长姐为母,鐡凝眉看着坐在椅子上低头好像睡起大觉的铁凌霜,无奈的拍了拍的她的脑袋当作惩罚。
银针尾部滴到小碗的紫黑血液,很是好奇,不仅仅是自己没见过的毒性,还有这股浓重到发酸的酒味,是什么花草既有毒性又有酒味呢?或者说是什么样的功法会有这样奇特的效果呢?
滴答滴答。
紫黑的血液尺许滴了一炷香世间,才慢慢变作鲜红,鐡凝眉看见铁凌霜肩膀上的掌印已经红肿,没有了紫黑的颜色,她身上的酒味也消散了许多,悄悄松了一口气。
把小碗放在一旁的桌案上,鐡凝眉拿起小娅递过来的热毛巾,轻轻擦掉铁凌霜肩膀上的血迹,又将她上身的衣服脱下。
应该是那股酒气在作怪,铁凌霜光洁的皮肤微微泛着桃红,随着毛巾轻轻擦过纵横的伤疤,可能是寒冬的冷意侵袭,铁凌霜身体轻轻的颤抖着。
左肋骨下方有巴掌大小的淤青,鐡凝眉手指轻轻按下。
“嘶~”
刺痛传来,随着体内毒素排出渐渐恢复神智的铁凌霜倒吸了一口冷气,睁开眼睛,脑中昏昏沉沉的,还有些许酒意没有散掉,看见眼前飘忽的人影,下意识的搂住自己胸前,察觉到没有穿衣服,更是挣扎要起身躲开。
“霜儿是我。”
鐡凝眉轻声安慰,见妹妹清醒过来,终于有点女人的样子,心头暖意升腾。
铁凌霜听到了声音,依然没有放松,不顾疼痛眉心闪烁一抹血红,气血刹那间行遍周身,身上渐渐泛起灼热,神思终于清醒过来。
打量着两双盯着自己的眼睛,肋下和腿上的痛感越来越清晰,铁凌霜眉头微皱,抱着胸口端坐起来,看着紧闭的房门问道,才放下心来,皱着眉头向小娅问道,
“以前受伤不都是泡药水吗?怎么今天没有?”
泡惯药水澡,之前每次受伤,都是被拎着扔进大桶内,小娅跟着在一旁看着,不管多重的伤,一觉睡醒基本上就好了个七七八八,今天反倒在家里还真有些不适应。
小娅指了指门外,鐡凝眉跟着解释到,
“钟离先生说掌中有毒,暂时查不清毒性,担心你经常泡的草药可能会助长药性,就把你带回来了。”
又是那厮,铁凌霜朝着窗外横了一眼,满不在乎的说到,
“能有什么毒性,我现在不就没事了。”
鐡凝眉摇了摇头,伸手轻点在她左肋下青肿的那块,铁凌霜下意识的要闪开,没想到被鐡凝眉按住左肩,看着妹妹面上露出的些许不适应,鐡凝眉轻笑到,
“霜儿,从回来到现在,我才觉得你像个女孩子,还知道害羞。”
不说还好,害羞?这种拐弯抹角的小儿女情调岂能是我铁家女儿应该有的派头?!铁凌霜冷哼一声,吓得旁边偷笑的小娅立马低下头来。
铁凌霜利落的放下胳膊,直起腰身,端正的坐在椅子上,一副英雄气概滔天,没有半点儿女情长的样子,可惜是裸着的英雄。
鐡凝眉羞红了脸,不去管妹妹胸前的颤抖的高耸,白了她一眼,手指间淡淡气息覆盖住她肋下那片青肿,小声说到,
“肋骨断了,忍者疼,我帮你接上。”
英雄女侠正要点头,忽然一震刺痛闪过,依稀听到了两声咔咔轻响,回过神来,已经看到姐姐点头说到,
“好了,还有你左侧小腿轻微骨裂,最近就在家好好休息,不要胡闹了,我去给你药堂给你买点外敷的草药。”
这么快?铁凌霜站起身来,轻微的活动下身体,肋下虽然隐隐作痛但明显已经不影响行动,小腿承受着身体的重量,还有些许胀痛。
看着妹妹没穿衣服在正堂走来走去,满身刀疤,残酷狰狞,小娅羞的捂着眼睛偷看,鐡凝眉叹了口气,指着桌子上那一碗紫红的血液,轻声催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