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药香不错,可凝神静气。
得罪了当朝皇上,姚广孝只是低沉一笑,弯腰抱起地上的小蛙,轻声说到,
“灵智虽无,但隐隐凶气还在,想来是被这彭星莱禁制已久,放在大悲堂吧,待温养一阵,再做计较,这血与那小哑巴体质不合,不能用,就是不知道被这小顽童藏起来的鲸杵,有没有这气运了。”
说着,看了看气息不定的钟离九,挑起虎眼一角,
“你这次虽未重伤,但修为也损耗不少,南疆之行,还需谨慎。”
南疆之仙,多年前能赶走同为仙人的彭星莱,彼时两人都应该是壮年,现在已过七八十年,若是那人也是老朽,自然会轻松一些,若是新一代,那仙人应正值壮年,就不是这彭星莱可以相比的,南疆之行,看来要甚之又甚了。
钟离九轻轻点头,看了眼姚广孝怀中的小蛙,见他呼吸虽平缓,但随着一呼一吸,面上金光一明一暗,体内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与彭星莱颇为相似,不禁微微皱眉。
姚广孝叹了口气,
“他灵气太盛,如今又得了星宗传承,以后的路如何,我也说不准。”
修行一道,资质平庸者按图索骥,虽说进境有限,但总没有破障入魔之忧,有两种人最为危险。
一是小和尚这样天资绝代之人,寻常修行者一生都触碰不到的修行障碍,这样的人若是修行起来,一个接着一个的去破,稍有偏差,修行即走入魔道,即便到了修行尽头的君临佛陀境,也会不停的去寻找下一个境界,能守住一丝心智,极为艰难。
一种就是红尘颠簸之人,此类人多身世凄惨,能在刀山血海中滚爬出来,已与魔类似,能行于世间,多靠着心中一丝执念,并无正邪之分,行正道即为正,行邪道即为魔。
若还有人,即天资卓越,又红尘颠簸,那此人就太过危险了。
想到此处,颇为头疼,姚广孝看着沉思不语的钟离九,淡淡的说到,
“凤翔峰顶,铁铉的女儿出了剑,看似平静,但气息繁乱,她第一个关口也快到了,能不能过去,过去之后又作何选择,都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你,也要做好准备。”
抱着小蛙走到那青铜葫芦边,淡淡药香飘来,站在一旁消气的朱棣看着姚广孝绕着那青铜炉轻嗅不停,不禁问道,
“老和尚,你也想炼仙丹?”
哼,外行人,姚广孝轻轻摇了摇头,这炼丹炉里面飘散出来的一缕味道告诉自己,这绝对不是外行人铅汞烧炼出来的剧毒丹丸,生机盎然灵气醇厚,这可以算作道家外丹里上品了。
内江湖的炼气士看不上练外丹的人,对这外丹修炼之术也是嗤之以鼻,可这三百六十行,行行自有可取之处。
外丹的炼制,可并入医道上,君臣佐使若是调配的得当,也是救命良药,这炉子里的丹药,应该是珍品,可以好好研究下,
“这里面的丹药很不错,可惜火候未到,让人般到鸡鸣寺中,不要让火熄了。”
说着飘身下了石舟,周身气息飘荡,三十多个丈许方圆被冰封起来的大笼子慢慢飘荡而起,姚广孝眼中金光湛然,踏步而起,迈入昏暗夜空,抱着小和尚,朝鸡鸣寺缓步行去。
一声长啸声起,浑身血气蔓延的纪纲扛着着长刀,长刀上插着一个硕大的鳄鱼头颅,飞身上了石舟,看见皇帝,忙甩去刀上头颅,一身气息压了下去,收刀回鞘,躬身报到,
“禀皇上,睚眦卫已经收紧,锦衣卫正在栖霞寺待命。”
手中天子剑轻轻摇晃,一身威视蓬勃,朱棣点点头,
“命锦衣卫将阁中藏书搬迁至文渊阁中,将此铜炉搬迁至鸡鸣寺中,勿要让火熄灭了,然后拆此楼,碎此山。”
“是。”
“彭星莱也是人中豪杰,着人选一墓地,按王侯规格下葬,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