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
无论回想多少次,达芬奇对时彧依旧是这么评价着。
尤其是他那种不退缩、不屈服,拼上一切都要达成目的,再渺小也要插上一手的行为——达芬奇无法理解,更想不通时彧究竟是为了什么,在那个人身上,他专研过的哲学与心理学仿佛都白学了。
但有一件事达芬奇很确定,时彧的行为,绝不仅仅是为了在战争中保下地球的人文关怀,更像是深潜在性格深处的某种疯狂……
“难道…这小子是个隐藏的精神病?”这么想着,达芬奇手下的动作一抖,溅起了一阵血肉。
“xxxxx!”
嘴里骂骂咧咧的,说着不能播的词汇,达芬奇连忙弯腰,收拾起了工作台。
虽然嘴上骂着,但悲哀的是,他知道,当时彧将计划告知他的时候,他便已经没了选择,只能跟着时彧这条不归路走到黑,哪怕对方可能有某些精神问题。
将工具台收拾完毕,达芬奇歇了歇,端起一旁的茶杯吹动热气。正准备品尝时,他瞥见一旁血肉模糊的场面,停顿了一瞬,又看了看手里茶杯的精致,嗤笑着摇了摇头
“还说他呢,我这不也像是个变态吗。”
人类的道德与规则,终归是有适用范围的。
仰头望天,达芬奇不由得想到了他曾与时彧进行过的一场质变能力的讨论,关于其中[思维操控]的这一项
“[思维操控]这项能力,即便是在我们这群人中也是极为特殊的。”达芬奇以一种老师的心态讲解道,又或许是炫耀。
“为什么?”
那时还是个萌新的时彧提问着。
“首先是领悟难度。”达芬奇伸出一根手指,“在决定躲避之前,我也曾寻找过其他幕后者的踪迹,确实发现了许多迹象。
“不过在其中,我并没有发现关于[欲望引导]的进阶质变,以至于我曾一度怀疑,这项能力是无法质变的。”
时彧了然地点了点头“我猜,你还有后来。”
“后来……”达芬奇笑了笑“我成为了质变者,虽然走上了[种族缔造]的道路,却也知晓了关于[思维操控]的信息。
“就像我猜的那样,作为最本质作用于精神上的能力,它确实需要特殊的天赋,只有极少数的人才适合走上这条道路。”
时彧饶有兴趣地点了点头“第二呢?”
“第二,就是效果了!”达芬奇郑重地解释道,眼里有很浓的忌惮“这其实是很容易理解的事——精神上的对抗不同于物质世界,更加无视规则,更加霸道蛮横,奉行赢者通吃的原则!
“哪怕是一次质变者,只要专精于这项能力,便可以破除所有非[思维操控]者的防御和针对手段,直接往对手的脑子里去。你有再多的能力再高的层次,也不过是为对方做嫁衣。”
达芬奇指了指太阳穴“防御不下,无法针对,直指本源定胜负,敌人的东西就是自己的…这种能力,一出现便是致命的威胁!”
时彧点了点头,思考着,转了转茶杯。
良久,他说道“也许,并没有你说的那么强……”
“哦?有何见解?”达芬奇挑了挑眉。
“因为人的精神并不只有记忆,还有信仰与意志,它们往往比力量本身更令人着迷,能够团结本不属于自己的力量。”时彧笑了笑。
“也许,这就是强者的魅力吧!
“如果内心的信仰与意志足够有力,那么在获取记忆的同时,深受影响的反而会是获得者,而在那种情况下……”
时彧放下了手中的零食,对达芬奇指了指自己的心脏。
“就很难说,究竟是谁控制了谁。”
达芬奇无法反驳。
回到现在,彼时彼刻,恰如此时此刻,但那时的对话还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