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会的路上。这几年,她也算亲眼见证了桃花村的变化,就如脚下的道路大都得到修缮,再不会像以前那般一脚一个坑洼,一滩雨水的艰难前行,这条道路在她还小的时候跟在家人身旁走过许多遍,倒也不会陌生。
路旁新装的路灯也只开亮了几盏,昏昏沉沉的。没有夜生活,没有霓虹,乡村的夜,来的格外沉,村中人,睡的也早,周子衿在这夜路之上偶尔听得了几声狗吠,看得远处的还剩的几家灯火,照亮着家门前的桃花树,那桃花盛开的模样还有时不时传来的浓郁桃花香气倒是有要迎接即将而来的桃花节的样子
一阵嘶哑低沉的声音传来,赶路的周子衿一下定住了脚步,疑惑的望着四周,哪来的声音?接着她便又听到了那声音,伴着这夜晚的微风断断续续的
周子衿看到了前方昏暗的路灯下,是位衣衫褴褛的老者,正拉着一把二胡,走近他,才发现在他身边还有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家,此时正枕在他的腿上,和衣而卧那样子似乎是睡着了
老者席地而坐,左手持了把二胡,右手拿着那支马尾弓,那把已经老旧发黑的二胡置于左腿上,另一位老人身子躺在地上,头枕在老者的右腿上,只见他轻轻划过琴弦,便发出了那单调又有些沉闷的声响
不知为何,周子衿却被吸引了,她蹲守在这两个老人前方,听着老人将曲子拉完
“丫头”一曲闭,老者唤了了一声,周子衿这才发现他的那双眼睛满是浑浊,目光也没落去她身上,侧着头颅,似是听到了身前的声响
“您怎知我是个女娃”周子衿问他
老者用手抚摸着枕在腿上的头颅,一下下,温柔至极,他那浑浊的双眼不是望着她的方向,因为没有焦距,周子衿才确定,他是个盲人。
“呵呵,你来了这周边的桃花香便更重了,想来应是个女娃”
“您鼻子真灵”周子衿说道
“老天总会赏赐些好的东西”苍老的声音就如那发旧的二胡发出的声音般低沉暗哑。
“您看起来不像桃花村的人?”周子衿继续问
“是啊,只听说这村子要办桃花节,便想来撞撞运气,我想着这桃花人人都说美的紧,那人肯定要多些吧,谁曾想等到现在也未见有人,农村啊,如今这世道很少再有年轻人留恋了,姑娘你是我今晚第一位唯一一位客人,我还说拉完这一曲便回家了”
“明天才是桃花节”
顿了顿,周子衿望了望空无一人的小道轻轻说了句
“明天啊,不来了,得带她敲病去”说完用他那满是老茧的手又抚了抚那腿上苍老的头颅几下
“那我能再听一曲吗?”周子衿问他
“行,你别嫌弃难听就成”
那老者说完便坐正身子,重新拉了起来
悠长的二胡声,欲断又连,不知怎的,周子衿听着哀伤极了
一曲又终,那大叔挠挠头发,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是我临时编的曲子,还没想好名字”
沉默半响,周子衿回道
“很好听”
“很少有年轻人喜欢二胡的曲调,小丫头你听得懂吗?”
“呵呵,我也只是闻曲有些伤感罢了”周子衿失了笑,她也并不通多少曲乐,更听不出什么深意来
“这桃花村如今很美吧,因为她啊今天很是兴奋”老者抬起头满脸憧憬
“大娘怎么了”看着他腿上一直没动静的人,周子衿问道
“痴傻之人,酣睡而已”他用手拍拍她的肩膀
“这桃花村明日是不是要张灯结彩,就像过年般热闹啊?”好似在问她
周子衿看着此时黑漆漆的村子,浅浅笑了一下,垂下头来,未作声
“我啊,瞧不见这些热闹,却感受的到,人们常说的红色,大概就是喜庆热烈的颜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