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云,你母亲被此人蒙蔽,暗算于我,我却没有伤她,只是让她离去了,我高都瀚一生杀人无数,也撒谎无数,但是此事,没有骗你!”
高纬后裔看着女儿痛苦的眼神,嗓音都颤抖了,章仇太翼听了他的话,也不反驳,只是衣服的两只袖子无风鼓起,无数欢快游动的鲤鱼气影,从章仇太翼的袖子中飞了出来,充斥在永宁坊小巷的空间中,看上去甚是诡异。
“灵云,快走!这是阴阳家绝大神通,章仇太翼已经中了九牧金鼎之毒,不再是那个勘破天地大道的阴阳家宗师了。”
高都瀚知道师傅的脾气,章仇太翼一向谦逊,但是与人动手,也从来不容情,这些阴阳鱼的虚影,就是阴阳家的顶级功法,天地皆鱼,仔细看章仇太翼放出的虚影,鱼分黑白两色,白色就是阳鱼,黑色即是阴鱼,随着黑白鱼越来越多,永宁坊这方小巷的天地规则,仿佛已经被章仇太翼掌控了,成为了独立于大世界外的小世界。
高都瀚知道厉害,手中的小鼓发出沉闷的鼓声,一下,两下,章仇太翼最爱的弟子,每一下敲击,都用上了全力,男子敲一下鼓,空间中的阴阳鱼就有几只仿佛自己炸裂般的消失。
袖子中喷鱼,鼓声灭鱼,师徒两人较量,一下子好像陷入了均势,但是高都瀚越是敲鼓,便越是大汗淋漓,章仇太翼,却是一脸的云淡风轻。
阴阳鱼越来越多,少女还是选择了相信父亲,拉着碧荷的手就顺着永宁坊的小巷疾奔,不过跑不到两步,她就像撞上了一堵气墙,整个人被反弹的撞了回来。
“天地牢笼,章仇太翼,你居然真的练出了天地牢笼!”高纬后裔满脸都是惊骇,东皇一脸的淡然,双臂平举,方圆百丈的小巷和民房中,顿时出现了漫天的火光和雷鸣,仿佛此地,成为了独立于天下的小天地。只听章仇太翼的意志驱使。
高都瀚看见此景,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在了漆黑小鼓的鼓面上,鼓声顿时夹杂着一股凄厉的风吹声响,本来越来越壮大的雷火,像被狂风吹拂一般摇荡起来。
“北齐本源高家疯魔之气,哼哼,好功夫,徒儿,你不如和女儿一起,乖乖交出我们阴阳家一脉的金鼎碎片,下一届的东皇,总不就是你高家之人,何必在此伤了和气。”
灵云看见父亲不理东皇,她咬紧银牙,长剑向着阴阳家第一人此去,却听见父亲高喊一声不要,只见摇荡的雷火,一起向着少女扑来,碧荷不是江湖众人,此时早就吓的哭都哭不出来,看见小姐有危险,她纵身挡在了灵云的身前,医家少女感觉一个霹雳好像在耳边响起,她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大兴城阴阳家同室操戈,与此同时,华山听月观的山谷中,皇觉寺选出的男道士已经倒在了地上,楼观道的岐晖的亲传弟子,看着眼前凤鸟百丈的冒着火光的翅膀,单膝跪在地面上,上古传承下来的,现在九州最强大的妖物,满脸冷漠的注视着眼前的蝼蚁们。
这些人居然敢来讨要夫人最爱的玩具,那个挂在凤鸟脖颈上的金色小盒,实在让丹夫人气愤不已,它凤爪轻轻一弹,那个死撑的单膝跪地的道士,顿时飞出去十几丈远,瞬间生死不知,
凤鸟抖了抖翅膀,从石壁上站起身来,拓跋灭看过此鸟在听月观逞威风,知道丹夫人真的生气了,她苦笑一下,要不是背后之人是那个男人的妹妹,金发监坛使者早就扯呼了,怎么会在这里和丹夫人对峙。
她嘴巴嘟囔一下,本来周身淳和的道家之气,忽然多了一股让凤鸟都拧眉的杀意,佛家罗刹虚影,站在三清道祖之前,怒视眼前的上古妖物。
金发监坛使者的身后,一个满脸英气的女道,单手拿出一面铜镜,单手不断的变化着手势,司马若华口中念念有词,铜镜中无数紫色的光点喷涌而出,紫色光点中,居然还有几个散发出淡淡的橙色。
橙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