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云满脸温柔的笑意,丝毫没有半分压过韦善俊的骄气,司马九看见少女风采,心中一片爱意荡漾,不知道为何,只要和灵云在一起,他心中总有一种淡淡的温馨,穿越以来,黄门侍郎和不少女子之间暗生情愫,但是唯有灵云和琼月,能给他这种温馨之感。
“我是问了婆婆,才知道她的思念,是思念远在陇西的儿子,我多问了几句,这才知道婆婆的儿子已经在陇西成家,今年甘州,灵州商路畅通,商人生意兴隆,婆婆的儿子,在一家商行做头领,也赚取了不少银两,元正前后,就要返回大兴城,婆婆心中喜乐,其实思念之情已经稍解,思念稍解,希望又生,就会生出手太阴肺经浮,又阳气过盛的脉象,婆婆的病,是我问出来的,不是切脉切出的。”
纳兰灵云侃侃而谈,众人这才一下明了,韦善俊听了少女的话,甚是高兴,丝毫没有因为棋差一招而沮丧,他这一门切脉之术,深奥之处其实已经凌驾在孙思邈一派之上了,以后只要注意问诊,观气,医道自然会突飞猛进。
看见徒弟一脸了然,许胤宗心中高兴,他笑了一下,亲自走到场中,带着小韦善俊走到第二个病人的面前,此人肤色白腻,容貌秀丽,居然是个颇为好看的年轻女子,她眼神冷漠,看着场上众人,一下子看不出身体哪里有不适。
司马九看见此女,眉头一下皱了起来,总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此人的样子,他脑中忽然闪过一个身影,正是高句丽被他下阴手打伤的乙文支德,当日在大兴城,护卫乙文支德的那些高句丽长白剑宗女子,就是眼前这个病者的气质。
长白剑宗的剑修,那种孤傲中带着杀意的气场,和中原神州诸子九家的武道气息完不同,也和西域,突厥武道流派迥异,司马九打伤乙文支德,侮辱高元,早就和高句丽人结下了刻骨深仇,今天看到眼前女子,黄门侍郎心念一动,无伤剑自己从腰间跳出,跳到了少年的手中。
此时许胤宗正拉着韦善俊的手,向着女子走近,司马九看见女子轻笑一下,一把毒蛇一般的软剑,忽然从她的袖口中窜了出来,直接飞向韦善俊的心口,今日在大兴城的医家娇子测试中,高句丽杀手显然是有备而来。
许胤宗和妙春先生他们不同,一生钻研医道,武道修为实在平平。长白剑宗杀手暴起偷袭他的弟子,医家长老下意识的挡在了孩子的身前。
长白剑宗剑法诡异,眼前毒蛇就要刺入孩子体内,司马九离两人还有十余丈远,一招剑凝刺出,却被软剑在空中划了一道诡异的弧线,轻松的避开,此件颇为灵动,居然好像有生命一般。
此时场上众医正都看到此幕,妙春先生和长白药王一起仗剑向此地本来,披着麻衣的许胤宗门下弟子,更是有数十人口中高声惊呼,眼看后世的一代医圣今天要殒命于此,空中一把长剑“噹”的一声,准确的拍击在了软剑的剑刃上。
仿佛毒蛇的蛇头七寸被拿捏住一般,长白软剑一下被从空中拍落下来,韦善俊年纪虽小,也是非常机灵,拉了师傅一把,两人怕白衣女刺客的后手,一起向第三个病人的方向躲闪去。
第三个病人是个身材高大的汉子,满脸黝黑,看他体态面容,像是城外挖掘河道的民夫,他从座位上站立起来,司马九的心一下又沉了下来。
太镇定了,站立的太稳健了,完不像一个突然遇到袭击的普通人,少年正要扑向此人的方向,那个白衣女刺客,双手忽然多了两柄短剑,她仗剑挡在司马九身前,脸上满是恨意。
“许医正当心,刺客还有后援!”司马九连续三道道家真气喷涌而出,打在白衣女刺客的剑气上,让她踉跄的连退几步。出声示警道。
许胤宗听见少年示警,本能的又把韦善俊拉了一把,那个黑衣男子果然从怀中掏出一杆瓜锤,不管不顾就向许医正锤来,只听见一声尖锐的锤风呼啸,汉子的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