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数个亲卫七手八脚的帮宇文虎卸掉甲胄后,他们惊奇的发现宇文虎身上已是伤痕累累。
不过,万幸的是,并没有一处是致命伤。
麦铁杖是个直性之人,他走到宇文虎面前,想要弄清楚宇文虎是如何被伤的,遂在宇文虎身上戳戳点点了一番,疼得宇文虎倒吸凉气,看着他直翻白眼。
杨素见宇文虎只是小伤,并无大碍,稍微放心。
随后,他转头看向司马九“好小子!老夫自知武艺精强的侠士,惯以剑气伤人,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手段!”
司马九跪拜请罪道“属下知罪,宇文将军实力高强,小生不敢大意,方才不知轻重伤了宇文将军,还望大人责罚,还望宇文将军海涵。”
司马九知道宇文虎是被自己的无伤剑剑气所伤,便不做解释,只是请求责罚。
毕竟,在军伍中伤及帝国将官,可不是一件好事儿,尤其对于毫无身份背景的司马九而言。
是故,赶紧请罪,以表歉意,方为上策。
“军人对武,区区小伤,无足挂齿,你起来吧。”
宇文虎见杨素已宽恕司马九,便也不再多言,只是默默的向司马九抱拳点了下头,像是在认输。
杨素扫视了宇文虎上下,道“宇文将军虽多处受伤,却没有一处致命伤,如此看来,你小子应是故意留手了。”
司马九隐约明白杨素为何要当面道出宇文虎的伤势,想来,他是想在众多将领僚佐面前,为司马九正名,无异于直接道明司马九的实力不可小觑。
司马九作揖道“大人明察,小生佩服。”
杨素闻言,便不再语,宇文虎随即被护卫抬去治伤。
众人遂重新回到宴席上,席间,仿佛有一层隔阂被捅破,气氛变得热烈了不少。
杨素吃到一半后,推说有事先行离去,诸将无人节制,越发的放浪形骸起来。
麦铁杖是个脸如锅底,身高体壮的悍将,现官居车骑将军。
司马九努力回想前世所学的历史知识,隐约想起麦铁杖好像是杨广的爱将,最后战死在高句丽前线。
麦铁杖性格开朗,好酒,是故,司马九与他连饮了数杯。
在座均是杨素的亲信将领,他们见司马九小小年纪,英俊不凡且如此豪爽,对他的态度也渐渐发生了转变,不在将他当着寒门白丁看待,他们纷纷与司马九碰杯饮酒,气氛颇为融洽。
李建成见司马九饮酒甚多,怕他不胜酒力,便出手帮他挡了不少。
可是,李建成却不知道司马九刚才决斗时胸中那暖意犹存,那股气息颇为奇特。
它带着酒气,在司马九体内,顺着奇经八脉,四处游走,是故,司马九喝得越多,眼睛却越是清亮,头脑亦是愈加清醒。
再则,前世时,司马九的酒量尚可,五十二度白酒也能小饮一两斤。
如今,隋朝还是酒曲制酒,酒精度不高,也就相当于后世十七八度的酒。
这样的酒,对于司马九而言,就像喝啤酒一般,根本不会上头。
酒过三巡,除了正厅一桌人还在畅饮外,偏殿的人都陆续离去。
司马九见状,遂主动出击,与在座诸位将官僚佐人人痛饮了数杯,待大家意识到这个白面小子酒量深不可测的时候,他们已都被放倒在地了。
就连最能饮酒的麦铁杖,也在勉强喝下最后半杯酒后,轰然趴倒在桌上。
司马九环视席面,此时,除了他和李建成外,其他人大都醉酒不醒。
“得了,看来,传说中的酒文化,确实源远流长。”
李建成见司马九有感叹之词,便佩服道“九弟,你真是深藏不露啊,每和你多待一刻,你就会多给我一份惊喜,实在想不到,你居然把这桌叔伯武将全部灌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