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口彻底裂开,鲜血汩汩流出,血腥味弥漫在空气里。
医者讲究望闻问切,嗅觉多半灵敏,小童子闻到那血腥味,一时间有些骑虎难下,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若是他师傅此刻在此就好了。
挣扎了许久,他把落星的衣服重新拉好,只露出伤口位置,红着脸为她清理伤口包扎上药。
好不容易给她处理好伤口,小童子大冬天的出了一身的汗,有些虚脱的坐在地上。
他缓了缓,扶着落星卷起她后背的衣服,之前这姑娘是后背着地的。
衣服卷上去,暴露出她完整的后背,入目是交错的陈年旧伤,大部分是刀剑伤,也有一小部分的鞭痕烫伤。
这么多伤在一位姑娘的身上,也难怪她敢大冬天穿得如此单薄,受了重伤还一个人行走在荒野里。
小童子大致的检查了一下,只摔了一点瘀伤,没有破开的伤口。
他身边没有药酒,把卷起来的衣服放下,帮落星把衣服整理好,让她躺在干草上。
盖上披风,小童子给落星把脉,指尖下的脉搏微弱,几近于无,以他现在的医术只能看出她失血并不多,至于为什么会虚弱昏迷就不清楚了。
小童子是出来采药的,身上药物不足以给人熬制补血益气的汤药,他想了想,给火堆里放了一大把柴,背起了药篓子,准备回去找师傅过来。
师傅那么厉害,应该可以看出这姑娘的身体问题,对症下药。
小童子冒风离开,驰风目送其远去,这一片的草不多,它吃了一些也吃不饱,走到破屋门口跺着马蹄,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落星安静的躺着,火光映照着她单薄的身形,她的身体慢慢回暖。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她身体猛地坐起来,吐出一口淤积在心口的瘀血。
那血落在地上,鲜红中带着一些黑沉。
这口瘀血排出,她迷蒙晕沉的头有一些清醒。
火光在寒风吹动间摇曳生姿,落星环视四周,发现自己在破旧的木屋里。
再透过漏风的木窗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的太阳,日头西斜,枝头的冰雪薄了一层,大概是下午四点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