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让应厉行丢官身死。”
“那应厉行乃是‘玄衣宫’掌座,一生公正严明,逝去后,玄衣宫弟子逐渐在朝中失势,而刈雷闵泽七洲也渐渐与王朝离心。”
“就连天子都如此纵容,岂是父亲那简单的耳提面命能改变的。”这位妇人如今早过了青涩小心的年纪,如今评价起自己的丈夫,很是无拘。
“以前,我也曾入宫,与后宫的皇后,妃子们交游,从她们那打听过一些消息。”
“父亲知道为何天子如此钟爱年轻时的陛下吗?”
“哦,这是为何?”贺连山有所不解,看向一旁的女儿,这还是他首次知道这些深宫往事。
这位妇人坐在亭子边,用手中鱼饵撒入水中,看着下方的游鱼过来争食,口中说着一些往事。
“昔年先帝年幼时,乃为蓝妃抚养长大,蓝妃性弱,在宫中时常受欺负,而当时的皇后是毕家之女,毕家乃是洛京六世家之一,朝中内外人多势众,交游联姻甚广,也使得毕家之女骄纵无比,宫中其他妃子无不畏惧避让。”
“那时先帝尚幼,跟在蓝妃身侧,被教导了许多规矩,变得低调懂事,以此避开皇后及其子嗣的打压。”
“本来,众人皆以为是皇后之子继承皇位,但不想在登玉章山祭拜的途中,幼时的先帝偶遇于云海赏景的赤凤陛下,为赤凤所喜爱,于是时常教导抚养。”
“见赤凤陛下如此喜爱这个孩子,当时的圣上也渐渐改变主意,后来更是扶其为太子,再之后继承大统。”
“待天子登基后,毕家失势,连带洛京六世家也被牵连打压,直到十多年前,才逐渐缓过来。”
“天子年幼时,虽早早懂事,但也受了很多委屈,心中有着不少遗憾,而戴王陛下,从小就生的英俊,和他相似,因此饱受宠爱。”
“戴王少年时,性格开朗冲动,行事无拘,虽在外人看来似有不妥,但在天子眼中,却很是欣慰欢喜,因为他不再和当年的自己一般,谨小慎微,处处小心,再加上戴王又是皇后长子,更是饱受天子宠溺,所以……”
“父亲,如今你再劝阻也是无用。”撒完手中的鱼饵,这位妇人转过身来,虽然眉目依然乌黑,但眼角也隐隐有了少许皱纹。
“不想,原来是如此原因,使得先帝溺爱戴王陛下,唉……”
贺连山听完女儿的讲述,以前一些不解的地方豁然开朗,如今才隐隐明白当年,为何以秋官之长如此铁证和强势,也没能让戴王受到惩处。
间父亲逐渐明了之后,这位妇人缓缓起身,目光又看了看这繁花似锦的戴王府邸,然后开口。
“父亲早做准备吧,以后也不用再来看望女儿了。”
听到这句话,贺连山讶然抬头,看向自己的女儿。
“这是?”
“带上清河还有他的孩子,离开西南诸洲吧,出海也好,去南部鸿鹄诸洲也好,总之不要继续呆在这边了。”这位妇人背着贺连山慢慢的说着,清河乃是她的胞弟,和她都是贺连山的孩子。
“如今虽然戴王颓废,但毕竟还有数家上门支持,就算不能谋得天下,但盘踞一方,保全荣华未必不可。”贺连山问询,脸上满是不解。
“荣华?恐怕是很难了,父亲你不太懂王朝官场外的事情,那些上门,可不是王朝的边军或者官员,完全不一样……“她摇摇头。
“昔年赤凤与众仙于黄海之山定盟,天下上门此后虽臣服于王朝天子,但终归是基于赤凤定下的誓言和约定,如今赤凤身死不说,而天子背约在先,那定盟之誓也不攻自破。”
“他们虽站在戴王陛下身侧,但谁也不能保证日后不会反悔叛变,更何况戴王陛下已无席卷天下之势。”
&net"_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