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儿人,都被围在钟离,过不了几天都得饿死,况且安抚使大人,已经支持我们三家瓜分你家,你就凭这些老汉孺子,能挡得住吗!”一个三大家族的管事儿,不甘心的喊道。
“你们只是买通了一个安抚使,别忘了,他上面还有一个转运使大人,哈哈哈!”许知远放声大笑“你们只盯着濠州这一亩三分地,我看的却是整个淮南西路!走吧,咱们去看一场好戏吧。”
此时许从义带着残余的百十来个人正在濠州成外和官兵对持,他身后的大车上拉着满满当当的人头,还有成串儿的俘虏,远远的望不到边际。
城门处的官兵还以为有人造反,一溜烟儿的全跑了,进出城门的百姓们也狼奔兔逐。
等了半日,终于有一个折冲都尉,带着手下的几百个府兵哆哆嗦嗦的出来,看见贼人居然没有进城,再仔细一看,领头的是许从义,这胆子才大了起来。
“原来是许老弟啊,我还以为有贼寇造反呢!”这个折冲都尉姓卢,叫做卢龙博,看着大车上的人头道“你们这是干啥了?屠村了?”
许从义看着卢龙博道“卢兄,明人不说暗话,钟离这么近,我就不信你啥也不知道。”
“老弟,啥都说开了就没啥意思了吧。”卢龙博道“还是糊涂一点儿的好,活得长啊。”
“卢兄就糊涂吧,那我就带着兄弟们进城了。”
“哎呀,许老弟,不合规矩啊。你带着这么多人头,还有军马进城,这是不让哥哥活命了?”
“这可不是军马,是证据,是我许家打官司的证据。”
“证据也不行。”
“不行?”
“不行!”
官兵把城门堵死了,也没人拔刀,就是人挨着人堵住城门口,不让许从义带着人进来。
许从义也不着急,和他们对峙。
此时许知远带着手下的‘苍头军’到了城门口,卢龙博一看,一拍大腿“你说我这个倒霉玩意儿,啥事儿都躲不开。”
“许大官人,你的病好咯啊。”卢龙博抱拳道。许知远赶紧下马“卢都尉,又见面了,上次我被贼追杀,还是你接应的我啊。”
卢龙博赶紧道“咱能别提这事儿吗?因为这个,我是倒血霉了。”
许知远道“不!你是走大运了!”
“干甚么!干什么!造反么!”远处一彪人马赶来,领头是却是淮南西路安抚使,章颖。
“参见安抚使大人。”
众人纷纷行礼。
“许知远,你当真是不知罪吗?”章颖用马鞭指着许知远喊道。
“我有何罪?”
“指使家丁滥杀无辜,草菅人命。有抢占城门,不是造反是什么!”
“安抚使此言差矣,明明是是黄氏家主黄茂联合贼寇造反,被卢都尉击阻击,我家壮丁运盐回来,看见后与其共同击贼。这人头就是证据!”
卢龙博一捂眼睛“关我啥事!”
“你放屁!你说黄茂通贼!黄茂呢?”许知远笑了,许从义他们都笑了,这买卖来的官儿就是不行啊,连个亲信也没有,一看大势已去,都跑了。
黄茂的嘴被堵着,披头散发的跪在地上。安抚使章颖面色一变,却丝毫不以为意“许知远你要干甚,我命令你放了他!”
许知远喊了一声“来人。”
“在!”许从义、孙从礼、石奎、杨信抱拳应诺。
“在!”苍头军、豪杰骑士、武师、家丁轰然应诺。
“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章颖手足无措“你敢杀官?”
“我许知远是忠良之后,怎会杀官?怎会造反?倒是这个黄茂,勾结贼匪,攻打濠州城,证据确凿。拿纸笔来!”
“黄茂勾结贼匪,攻打濠州,供认不讳!让他画押!”许知远写下几个大字,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