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好，不凡并没有学去，不凡死后，我就知道自己已经不适合当老师了”。

百里羡川也感慨的说道：“如果当初没有叶莫凡的事，或许我跟他会成为知己，如果没有叶家的事，或许他已经去到南洲，甚至更远的地方”。

林莫岚问道：“即便如此，你还要灭掉叶家吗？”。

百里羡川回道：“嗯，即使背负罪责，也要灭了叶家，否则就会有下一个叶不凡或是杜老的悲剧发生”。

“那祝你成功，我还要守墓，就无法参加你的庆功宴了”。

“哪是什么庆功宴，不过是幸存者的侥幸而已”。

.... ....

之后，百里羡川回到天元学院，但一回去，就把龙翔宇叫了出来，因为他要解开柳风的封印，需要他护法。

因为杜羽鸣的死亡，冲击着他，也是因为这次他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奔溃，反而看透了许多，让他的心境又成长了不少。

也让他的精神力更强，现在他相信，自己可以做到灵体出窍，并一举解开柳风的封印。

依旧是学院后面的那个山洞，距上次离开，已是五年，这山洞还是原来的样子，看来很少有人来后山。

此时龙翔宇守在洞外，洞内百里羡川盘膝而坐，双目微闭，双手结着复杂的印。

灵火丹心珠此时闪着红色的光芒，悬浮在他的头顶，而本命源珠与苦海灵珠，漂浮在自己身体周围，就像两个护卫一样。

“上真玄灵，五斗覆身，神清气爽，荡秽安宁！”。

百里羡川口中缓缓念到，而后一点银白色光芒，出现在他的头顶，与此同时又有一点灰色光芒，也出现在他的头顶。

此时，在洞外的龙翔宇忽然睁开眼睛，笑着说道：“终于来了，这次是宿敌之战，原来就是这东西，虽然感觉现在很弱，但是能感觉到它的力量被封印着”。

忽然，一道银光和灰色的光芒，从洞内里射出。

此时，那银色的光点，与灰色的光点闪耀着刺眼的光芒，那光芒越来越强，充斥着整个山洞。

最终，那银色的光点化作一个人形，是百里羡川，是一个几近透明的百里羡川，准确来说，是他的灵体。

他盯着眼前，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笑着说道：“原来就是你，你害得我好苦啊”。

在他的面前，是一团具有灵性的灰色烟雾，百里羡川称它为无形之体，它便是那灰色光点所幻化。

也是因为它，百里羡川一度陷入疯狂，险些成为了一个弑杀的屠夫，也是因为他，百里羡川险些迷失自己。

如果说，叶不凡是百里羡川一时的宿敌，那么，眼前的这团灰雾，则是他一生的宿敌，或者说是一生的噩梦。

这两个宿敌，今天终于有了第一次对话。

百里羡川能感觉到它在看着他，他冷笑着说道：“怎么？现在哑巴了？当初祸害我的时候不是很厉害吗？从蓝白星，再到神州大陆，从普通人再到修炼者，你无时不刻的折磨我，现在怎么不说话了？丑东西”。

直到现在，百里羡川才明白，为什么自己小时候，母亲不让他打架。

因为因为他一旦冲动，或者被激怒，就变得嗜血，变得狂躁，失去里理智，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眼前的这东西。

后来百里羡川长大了，依旧没有逃过他的折磨，因为许多时候，每当他闭上眼，就会梦见自己被一团灰雾追赶，最后那灰雾吞噬了自己。

直到五年前，在原始森林中，这团烟雾才显现自己的本体，也正是那时候起，百里羡川便知道，这一切都梦。

这家伙真真实实的存在。

被叫丑东西，它自然不乐意，一个沧桑的声音从那灰雾中传来：“吾乃鸿蒙之灵，吾乃灭世之主，吾乃......”。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