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谈间,天已开始泛白,一夜已是过去了。
袁麟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就到这吧,一些必须要知道的格局和情况你已有些了解,剩下的待日后再慢慢告诉你。本都督照顾你一次,回去好生休息,到午时再来帅帐即可。”而后他又取出一个小瓷瓶扔给绛流云,“你之前所涂抹的,是你从宫中带来的上好灵膏吧。宫中灵膏温和,对于根除伤疾自是极好的,可惜愈合伤口的速度实在是慢了些,不适于军中使用。这瓶中装的是军营所用的愈伤膏,虽然用后会有些疼痛,不像宫中灵膏那般温和,但是其愈合伤口的速度却是极快的。你且将这愈伤膏拿回去,再涂在你的伤口上,不然就凭宫中灵膏的愈伤速度,你这屁股没三天时间是好不了的。”
绛流云接过瓷瓶后便一瘸一拐地回了营房,过了一会儿,一声惨叫响彻了整个军营。“啊!!!!天杀的大花猫!小爷我和你拼了!这是什么破药膏!这还叫有些疼?再疼一点小爷我就上天了”
随着天色渐渐变白,定武城内的军营如一头从沉睡中苏醒过来的钢铁猛兽,开始显露出自己的爪牙。不过对于军营中的士卒来说,今天的起床号子,怎么都让人觉得那么那么的奇怪???
临近午时,绛流云才缓缓从床上爬起。看了看自己的屁股,他不得不感叹于军营愈伤膏的神奇,仅这一个早上的时间,伤势便已好了大半。不过这药膏涂在伤口上时所带来的疼痛,着实是令人难以接受,至少绛流云是不想再体验那种滋味了。
摇了摇脑袋,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去,绛流云匆匆洗漱整理一番便向帅帐赶去。时间已快至午时,要是去晚了,搞不好又是一顿军棍。
想到这,绛流云不由轻叹一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在这远东军营里,大都督要打军棍,怕是主君大伯也救不了小爷啊。”
为了屁股着想,绛流云只得加快了自己的速度,终于在午时刚至时赶到了帅帐。进入帅帐后,发现帐中除了袁麟熙外,只站着两个士卒装扮的人。左边那个身姿挺拔,面如紫玉、目若朗星,在军人的刚毅中似乎还带有一丝书生的儒雅之气。再看右边那位,生得似巨人一般,绛流云便已是高挑之人了,可这汉子仍是比他高了足足两头有余;且这大汉甚为魁梧,身上的肌肉如花岗岩一样,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仅凭这体格,绛流云就觉得,这大汉绝对可以一个套路就把他从定武城的西门给锤到东门。
看到绛流云进到帅帐,袁麟熙从椅子上站起走到他的面前。“还算是守时,本都督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说着便看向那位带有儒生气息的俊朗士卒,“这位是哥应星,和你同年,是远东本土人士。从军至今已有五年,现在是本都督帐下的亲兵。哥应星这小子文武双全,犹好读书,对兵法颇为了解,他的一些想法,让本都督都甚为震惊。”
随后袁麟熙又转身向那魁梧大汉看去,“这憨子叫龙鳌,比你大了一岁,远东本土人士,也是本都督的亲兵。这憨货自小长在军营里,有着一身的蛮劲,前年冬天时在雪原上赤手空拳的,把一只冰熊给活活打死了”说到这,袁麟熙也不禁无奈地抚了抚自己的额头,如何抬起腿踹了龙鳌一脚,“你这憨子就不能分出点肌肉去长长脑子?光知道向前憨冲有个屁用!难不成你还能一人打一支军队?”
挨了踹的龙鳌也不恼,挠了挠自己的头,嘿嘿笑道“大都督,您也知道,俺整不出那些花花肠子来。反正有啥冲锋的活儿,您就都交给俺老龙,俺保证冲在第一个。”
闻言,袁麟熙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后转头向绛流云正色道“人已经介绍完了,现在我们来说说正事。臭小子,以后这两个人就跟在你身边,本都督现在交给你们一个任务,前往定武城西北的炼鹰谷,野外生存三个月。若是完成的好,本都督就升你小子做什长,他们两个也升为伍长。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