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夹在他们的脖颈上。
“练就公羊剑术就能匡扶人间?这中间少了个步骤!”
那就是杀掉为害人间的东西。
无论那是什么!
几百年来,这个步骤像是被什么东西偷走了一样,直到近代,帝国对于剑士的轻视和西方的血神战争,这才让他们意识到神明在窃取他们的理想。
世界变了,至少东夏的土地上,彻底变了。
剩下的事,在田易眼中没有什么重点了,无非是有些人打破了思维钢印后,自私自利起来,成为一方军阀,甚至和那些神明达成了契约。
儒士们还是低估了人类的下限,这世间的纷争,不仅仅是神明造成的,人类的欲望也是一部分原因。
整个帝国崩溃的速度超过了所有人的想象,公羊儒们也不敢想象如此残酷的杀伐混战。
四方军阀混战,包括田易的本家,代表青龙图腾的东方世家,也在反对着其他几家。
有人想着重建旧誓约,几千来的传承留下了不少可用可行的旧物;可有的,却在想着如何打破这个轮回。
作为誓约者的四大古老传承分崩离析。
而更可怕的是,最东边的岛上,不知何时被血神的信仰扎了根,虎视眈眈地盯着这个分崩的帝国。
就在这个时候,已过三十的田易再次回到了家乡,见到了更加残破的故乡,以及残破的家。
“易,你终于回来了。”
父母自然是很欣慰,在这个乱世中,独子能够返乡,自然是唯一的藉慰了。
可是田易的心却是一片冰凉。
“回来的话,趁这个时间,把婚事给解决了。”
“苏瑟姑娘还等着你呢,人家对你这般深情,可别再辜负了。”父亲穿着带补丁的袍子,慢吞吞地喝着茶,刚过五十的他却苍老地如同老人。
“你二爷家的孙子也出生了,你还不知道吧,名字叫田不痛,古有辛门大将弃疾,今有我田家男儿不痛,真是个好名字,将来说不定能成大将呢。”
“是个老大的胖小子,可有劲了。”
这是极其平淡的日常,可是在田易的记忆里,确实无论如何无法忘却的一幕。
甚至在现在,田不泪都能感受到揪心的疼痛与愤怒。
也不是什么岁月,命运,仅仅是两只眼睛一条腿的事。
哦,自那场逃婚之后,有仙人在梦中取走了他父母的各一只眼。
而他们好像并不在意,仿佛这只是平常的歉礼,仿佛人肉只是货物一般。
田不泪可以清晰地感受到,田易那个平淡的外表下隐藏着多强烈的杀意。
他微笑着应和父母的闲谈,在送他们休息后,缓缓的,如同平常一般,走出家门,杀进了灵界。
那个时代的低灵位面还不能称为是位面,它们和现实处于一种叠加的状态,在特殊的状态下是可以肉身进入的。
所以当狐妖们看见公羊剑客杀上山头的时候,并没有很惊恐。
它们穿着华服,端着礼,想要给‘公主殿下’的驸马爷一个下马威。
怎么说呢,现在回想起来,那大概是婚闹堵门般的游戏吧。
可惜它们面对的,不是新郎官,而是公羊倌。
那时的人类,对于灵界的研究还没有那么透彻,对于纯真的意志能造成什么还一知半解,停留在精诚所至,金石未开的地步。
可是对于‘苏瑟’来说,那必定是末日一般的杀意。
曾经群聚于此的大妖们早已离去,各奔东西,新婚之人,怎能与他人多往。
这一座红墙绿瓦的山间楼阁,只有寥寥无几的召唤物。
曾经牢不可破的公主居处,被一届凡人的杀意,攻破了。
就连她自己都没想到,老实的田易竟然会做得如此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