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你确定？”

“没错，不管是陆明正还是李墨，又或者是苏老板，叫人吧，这不是我们的处理范围了。”龙旺徳感到有些头疼。

屠神者杀死了死亡本身。

这是一个灵界的常识性知识。

作为疯狂的复仇者，那些战士们杀死了任何可能出现崇拜，又或者已经有崇拜的灵界生物。

并引导着那些愿力回归人类本身。

而这份疯狂并不是没有代价的，旧日的秩序被打破，就意味着混乱的产生。

曾经，神明和人类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简直如同是生与死一般的鸿沟。

但是自从掌管死亡的神明死亡后，轮回陷入了混乱之中。

那些垂死的神明慌不择路，逃入了祂们最鄙视的人间，成为一具肉体凡胎。

但是在付出了如此的代价之后，祂们得以保留自己的一部分特质，并且寄生在人类社会，等待着复仇的一天。

又或者，如那些疯子所言，祂们最终会成为人类的一份子，用尽一生来为自己的错误赎罪。

天知道那些屠神者为什么有如此的自信。

至少在龙旺徳看来，让地狱里的恶魔们转生进入人间，是一件极其错误的事。

“报应就来了。”

比如身后房子里的那位，免疫圣水的特殊个体。

无论龙旺徳如何大胆，都不愿意冒着被侵蚀的风险和那种鬼东西面对面了。

这种旧神的腐蚀，有时候甚至连本人都注意不到，见过那些嗜血的旧神之后，人类就会失去痛感和共鸣力，并且用一次又一次的血祭侍奉神明，将其视为常识。

最终，在血肉的不断溃败愈合中，化为一团蠕动的血肉怪物。

这便是信仰血神的最终结局。

“什么等级的力量才能在凡人面前现行，而且不受神性的伤害？”

“而且还保留了自己的原形不被他人的干涉影响。”

“至少是一个能够硬抗集体意识的大能，而且带着神性。”

这就能解释为什么这里没有出现灵界化，连最微弱的灵界化都没有。

不仅干燥，而且满是正常人类的味道。

就好像那个东西甚至不存在一样。

只存在众人的脑海里。

“淦！”

“怎么了？”掏出手机的田不泪一脸懵逼。

“我好像搞错了一些东西。”龙旺徳一脸苦闷地挠着头“额，我先确认一下，在物理学中，光是沿直线传播的是吧？”

也许是被某人的低学历震惊到了，田不泪花了半天才回到“是的啊，这不是初中科学吗？”

“理论上来说，我们是摸不到光的是吧？那只是光的反射进入到我们的眼睛，被大脑感知了是吧？”

“是的吧。”快乐教育害人不浅啊。

“如果有一样东西，它只是由光构成的视觉假象，那我们是不能接触到它的吧？”

在龙旺徳掏出水枪，对着面前的太阳光束扣下了扳机，毫无阻碍，就这样穿了过去。

“我懂了，我就说嘛，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的旧神让我碰上！”

“田不泪，上阁楼。”

话毕，两人急匆匆地走回了鬼宅。

“诶！你们这！”只剩下写写画画的林雪干着急，咬了咬牙，她对着一旁的苏玉说道“小苏玉，我们也走。”

龙旺徳走上二楼，看了一眼长廊，那个黑乎乎的灵体依然存在，他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看到了一个提着灯笼的小男孩。

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幽怨地蹲坐着，确实是个标准的孤魂。

所以说之前的无法看见，只不过是灯光原因。

龙旺徳没有停留，径直走上了三楼，爬上了阁楼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