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啊,对不住了,来日再报答你啊!”刘邦自言自语道。
刘邦到了和雍齿约定好的碰头的地方,不见雍齿人影,遂往雍齿办事的地方走去。约摸一炷香功夫,刘邦到了目的地,却依然不见雍齿身影。刘邦在一旁看了一会儿,不见有任何异常,遂壮起胆子,走进了茶肆中。
刘邦坐了片刻,四下环顾一番,没什么问题,遂对店家问道:
“店家,你可曾见过一个黑脸的壮汉,约摸二十五六,今日可曾来过?”
店家看了刘邦一眼,想了想道:
“莫不是刚刚被抓人走的那位?可是穿着煮青布衣,光着一双大脚?”
刘邦一听,心中有数了,也不答店家的话,立即离开了茶肆。刘邦出了新郑,立即上了小路,不敢走大路,靠着两条腿连夜赶往陈郢方向而去。到了楚国地界,刘邦困乏得不行了,找了个草堆眯了一阵,爬起来继续赶路。
秦国的间子抓住了雍齿和刘邦雇请的伙计,立即带了人赶往陈郢。间子和官差有马,走的又是大路,自然比刘邦的两条腿要快得多,当日就到了陈郢。
萧何和卢绾守着郭家大宅一阵到夜晚,将近戌时时分,二人打起了瞌睡,正欲离开之际,突然出现了几个黑色的身影,从院外翻墙而入。二人一惊,没想到秦人来得如此之快。黑色的身影很快翻出了院墙,二人看见他们扛着一个麻袋,匆匆离开了。
郭府上下随后乱成一团,府中灯火通明,萧何和卢绾知道,黑衣人抓走了郭公。二人回了和刘邦、雍齿说好的碰头地点,一觉睡到了大天亮,只等着他二人回来。
次日傍晚时分,刘邦回来了,却不见雍齿身影,萧何一问,才知道雍齿出了事。
“这小子定是为了贪那几个钱,把自己给搭进去了!”萧何气道。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活该!”卢绾也生气道。
“大哥你先别急,先把这事给好好捋捋!”刘邦一路上想了很多,故而道。
萧何原本是想通过这次行动试试秦王会有什么反应,如何反应,从而确定秦王是否有诚意掏钱买鼎,他们的交易是否安全;如果秦王果真愿意掏钱,他们就隐身在背后,通过郭家进行交易,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钱拿到手;但雍齿却把自己搭了进去,打乱了他的计划。萧何知道刘邦鬼主意多,听他这么一说,遂道:
“兄弟你且说说看!”
“雍齿既然已经搭进去了,想把他救出来,看来是不可能了,只能是靠他自己了!如果秦人将郭公带到了三川郡治所,下一步肯定就是审人了。我那伙计肯定是如实招供,就看雍齿怎么交代了;如果雍齿和那人说辞一样,说是受人指使,自己毫不知情,秦人肯定咬定郭公无疑,雍齿和那人就成了无足轻重的角色;如果雍齿不这么说,那就说不好了!”刘邦道。
“秦人会不会把雍齿给杀了?”卢绾问道。
“不管他怎么说,秦王没拿到鼎之前不会杀他!如果雍齿是个怂货,一一如实说了,不光那鼎保不住,我等一个都活不成!如果雍齿不说是受人指使的,那他可就有罪受了!”刘邦道。
“兄弟你分析得不错,那郭公自是说不出个一二来,但秦人未必会信他,必然想着他把鼎藏了起来,所以这罪可有得他受了!”萧何道。
“郭公是楚人,即使他藏了鼎,秦人也没法抄他的家,要不就只能打下陈郢了!如果秦人威胁他的家人,让他的家人把鼎交出来,这时候我们可以按原计划行事,一是让秦王放人,二是让他掏钱,大哥你说是不是这样?”刘邦道。
“不管怎么说,绝不能让秦人得到鼎,一旦秦人得了鼎,不光雍齿性命不保,大家都完了!”萧何道。
“那萧大哥的意思,是将那鼎移了?”刘邦问道。
“移了,移了!万一雍齿那小子靠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