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里还不明白么?”
“救援上党,意味着与秦决裂,可不是小事,眼下对我赵国不利!即使我愿意,怕是威后和大王也未必同意!
“三晋唇亡则齿寒,丞相大人,其中利害,无须我冯亭多言吧?”
“这个道理我自然明白,但合纵抗秦,并非我二人说了算的事,须得韩王魏王都有这个意思才行!听说韩王已有意将上党献与秦人,这么一来,我赵国再出兵救援上党,怕是不妥吧?”
冯亭略一沉思道
“眼下秦国大军逼近,我也没有时间和平原君在此闲聊了,我就向平原君交个底吧!我冯亭宁愿将上党献与赵国,也绝不送给秦人!”
“将上党送给我赵国?郡守此话当真?” 赵胜疑道。
“三晋唇亡齿寒,送给赵国,总比送给秦国强吧?”
“郡守有此胸怀,倒叫赵胜汗颜了!”
“实不相瞒,我来时就下定决心了,刚刚不过是想看看平原君的心意!”
“既是如此,郡守明日一早随我入朝,面见大王!”赵胜道。
次日临朝,平原君第一个向赵王和群臣陈述了此事。此时蔺相如年迈病危,虞卿出任赵国上卿,虞卿闻后道
“与天为党,谓之上党。上党背靠太行高山,俯瞰三晋,更是我赵国西境之门户,岂能落入秦人之手?我赵国一定要接受上党!”
“今韩王已将上党献与秦国,我赵国夺人所爱,岂不招来祸端?秦国已与我赵国罢兵数年,今赵人主动毁约,若起战事,恐对我赵国不利!”大臣楼昌道。楼昌是楼缓的儿子。
“秦人矢志东出,夺取上党其意昭然,秦赵终将见于战场,盟约之说,根本靠不住!”虞卿道。
“启禀大王!”平阳君赵豹站出来说道
“此乃郡守冯亭引祸东流之计,大王不可上当!”
“平阳君!此话怎讲?”冯亭质问道。
“韩王已将上党给了秦国,你却拿上党来我赵国邀功,这不是要我赵国引祸上身吗?”赵豹道。
“要说我冯亭邀功,那也是向三晋诸王邀功,而非独独向赵王邀功!上党失,三晋亡!前上党郡守靳黈宁可丢官,也不从王命,此为何故?就是怕上党失在他的手里,他因此成为三晋罪人!今日我将上党献与赵国,上党亦在三晋之中,难道平阳君以为,赵人无法保住上党吗?”冯亭道。
“郡守此言在理!”虞卿道。
“攻打上党与接受上党皆是秦相范雎之意,上卿因魏齐之事与范雎不睦,此事人尽皆知,上卿执意要为我赵国招来是非,难道是想因私废公吗?”楼昌道。
“楼大夫难道听不懂郡守说的话吗?上党断不可失,虞卿为国就事论事,问心无愧!”虞卿道。
“丞相以为如何?”赵王对赵胜问道。
“昔日我曾前往咸阳与秦王订立盟约,因此受困于咸阳,深知秦王东出之志!近年来秦王不对我赵国用兵,转向韩魏,乃因田相入赵之故!今田相归隐,胜以为秦赵之战在所难免!既然秦赵终将一战,那为什么还要惧怕秦人呢?”赵胜道。
“圣人云,无功不受禄,无端接受别人的好处,我觉得不是什么好兆头!”赵豹道。
“启禀大王!将上党献给大王,并非我冯亭的主意,而是上党老百姓们自己的选择!”冯亭道。
“此话怎讲?”赵王问道。
“我本有意遵从王命,交割上党与秦人,但我到了上党以后,百姓们皆不愿意做秦人,相反,他们愿意做大王的子民,故而冯亭才会来到邯郸面见大王!”冯亭道。
“果真如此?”赵王暗喜道。
“若非如此,外臣岂能不从我王之命?”冯亭道。
“上党高地有城邑十七座,如今我赵国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得到十七座城邑,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