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申甫捡了一条命,又得知六国与秦之间即将展开一场大战,心想这秦晋之地必有战乱,于是准备前往东方的齐国去,一来可以躲避战祸,二来有意前往稷下学宫与诸贤论道。
石申甫离开魏国后一路向东,这一日到了卫国都城濮阳,不知不觉间走到了濮阳城西门玉坊街狮子巷附近。石申甫见这街上十分热闹,狮子巷中更是挂灯结彩,喜气洋洋,略一打听,得知是此处的大户人家吕家大院有喜事。石申甫闻得这吕家大院的主人十分好客,只要是客,无论财礼,皆可入席。正好此时他腹中空空,又身无分文,于是便前往吕家大院走去,意欲混一顿饱餐。走到门口,见一孩子蹲在门外,似有所想。
石申甫靠近了这孩子,意念一收,发觉这孩子思想沉重,意念深远,远远超出了一般孩子,不觉有些好奇,随口问道
“小兄弟,今日皆大欢喜,你为何愁眉不展,心思重重啊?”
这孩子正是王诩,而今日有喜的也不是别人,而是他的生母崔氏。自从崔氏来到了吕真家中之后,吕真原本对她的感激和怜惜之情渐渐变成了一份炙热的爱情,而崔氏一个流落乱世的寡妇,渐渐也接受了吕真的人品和感情。吕真为了向崔氏表示真心,虽是纳妾,却不肯随意办了婚事,而是大张旗鼓的操办了一番。
对于母亲的归宿,王诩从内心是认同的,但在感情上难免有些失落。王诩有着不为人知的一些想法,即使是他的亲生母亲,王诩也不愿意和她说,而选择了一个人默默蹲在门口畅想一番,没想到凑巧被能见人心的石申甫窥得了一些端倪。王诩听得有人和他说话,抬头一看,竟是个陌生人,于是默默答道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也没什么忧喜可道!”
石申甫一听,这话似乎不像一个孩子说的,更加有些吃惊,于是说道
“天上云雨,世间人事,总有阴晴,小兄弟说得好啊!莫非果真是你娘要嫁人?”
“正是我娘嫁人!”
“哦,如此小道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适才你心中沉浮不定,思绪游走,时而如鹰击长空,时而又盘旋而下,一番踌躇满志,却又找不到方向,可是如此?”
“正是!正是啊!你怎么知道?”王诩惊讶道。
“我当然知道!但凡人有所思,我都能略知一二!小兄弟若是不信,可在心中默念一数字,无须说出来,我替你说出来!”
“果真如此?”
“果真如此!小道若是答对了,别无他求,但求一饱空腹足以!”石申甫拍拍肚子道。
“那你说吧!”王诩遂在心中默念了几个数字。
“三、四、九┄┄十!”石申甫一一报出了王诩心中默念的数字。
“奇了,奇了!”王诩高兴道
“真是奇了!你随我来吧!”
王诩带着石申甫进了院子,二人在一张桌子上坐了下来。一个吕家下人见状走了过来,王诩不等他开口,说道
“这是我的故人好友,你快去弄些酒菜来吧!”
那人一听,随即转身就去办了。王诩遂对石申甫问道
“神仙如何称呼?”
“小道石申甫,潦倒困顿之人,不是神仙!”
“神仙糊弄我吧!如你这般本事,怎会穷困潦倒?”
“唉┄┄说来话长!小道如今确是难求一饱了,哪里还能称什么神仙!”
“神仙若是不嫌弃,就收我做徒弟,如何?”
“你是诚心诚意,我自然知道!只是小道道行尚浅,怎做得了你的师父!”石申甫略一犹豫,随即又道
“小兄弟若是不嫌弃小道,你我就做个忘年之交,拜做兄弟,如何?”
“这┄┄”
“哎,我知你心,我并非推托,莫要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