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那日墨无痕在澜城大战许琅之时动用了家族秘法,这才让他感应到了儿子的所在。
马不停蹄地赶到澜城,为此不惜浪费了四张传送卷轴,才终于赶在最后时刻将儿子救了下来。
可阔别多年的儿子醒来以后,说的第一句话却是“我如今叫墨无痕,不叫独孤麒了。”
他到底还是有怨的,大约是这个家给予过他太少温情了吧。如若当初,他没有理会家族里那些老古董们的施压,一力保下他,或许如今一切都会不一样了吧?
到底是自作孽哟……
水忆初慢慢恢复了意识,艰难地睁开眼睛,感觉浑身上下都软弱无力,更夹杂着隐隐的刺痛感,仿佛被千万根针在身上扎过一般。
“醒了?”
熟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水忆初侧过头,就看到银倾月撩开了马车的帘子,端了一碗药粥走了进来。
“你睡了好几天了,先吃点东西吧。”银倾月将她捞进怀里圈好,然后用勺子小心地喂食。
水忆初本想自己来,可手酸软得过分了,连抬都抬不起来,也就放弃了。
“你端着我喝吧,勺子太慢了。”
“好。”
一口气吃了大半碗粥,水忆初的精神才好了一些,靠在马车壁上。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她问。
“去冰原,你不是要事要去冰原吗?”银倾月将剩下的药粥一口饮尽。
不知是巧合还是他故意的,他的薄唇落下的地方,也是刚刚水忆初吃粥的地方。
水忆初愣了一下,心里头总觉着有些别扭,连带着苍白的脸上也泛起了一丝丝红晕。
以前也不是没有两人共用一碗过,那时候也没这感觉啊,如今倒是越矫情了。水忆初在心里鄙视了一下自己。
“怎么了?”银倾月看水忆初的脸色有些古怪,“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见他眼中的疑惑之色,水忆初有些羞恼,人家都不是故意的,结果你在这里东想西想的,害不害臊?这下脸又烫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