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反倒是误了时辰了。”
“那你说应该怎么办?”往往在快达成目的时人心也是最急的,兵头只一个不耐烦间便急不可耐地接下了他轻轻丢出的包袱。
“不如请这位兵爷进去查,所有随行家眷都在里面,岂不通透。不过查过以后还请将军给我们行个方便,做个标记什么的,也好让别处的弟兄能别再拦船,放我们过去才是,当然也不难为您行这个方便,我们自是有孝心的,”霖箬说着便将音量压低问着昭三,声音却故意刚好能让兵头听见,“你还有花券吗?”
昭三点了点头,心想不知道里面大家想了什么办法,不过听他这么安排,倒像是一劳永逸了。
话说的周全,事儿也办的齐美,那兵头心中很是受用,想想不过是别人花钱买个方便:“那简单只需我给你船头挂个信物便是。来公子,不妨随我去把这个挂在你船头的栏杆上,想别人看见也便明了。”
他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黑色袖章,上面果然是一头出水白鼍,转头命令着黑袍子:“你进去,仔细着点。查个清楚,但别给别人添什么乱子。”
黑袍子得令后,便跟着进了船舱,昭三也站起来随兵头去船头栏杆处悄悄的“交换信物”了。不知里面会想到什么法子,余光便一直瞟着那里,生怕突然出什么乱子。可谁想刚看到两人进去,便听到一阵打破东西的声音。
“怎么了?”听到里面出了动静,船头的两人不约而同的问到,青、黑两军兵士们的目光便齐刷刷地投向那舱门处,都不自觉地握紧了兵器。
只见霖箬站在门旁不停地揉着自己的手肘,而一旁是同样在揉着手腕的栗歆筠。脚下瓷片散花一样落在甲板上,水溅得满地都是。
“不碍事,”霖箬大声冲外面回到,“只是我和栗先生撞着了,摔了一只瓷盏”
“先生今天怎么回事儿,从来都稳稳妥妥的,为何也急躁起来?”知栗歆筠定是有什么安排,霖箬便顺着配合着他埋怨道。
“哎,这不妹妹突然晕了吗,医士说是晕船吐得缺了水。我急着给她端水过去,哪想到刚刚转身就撞上了你。”栗歆筠一边忍者疼,一边说着。
二人故意拔高了音调的对话,黑袍子和兵士们只盯着他们看,听到这儿舱外紧张的情绪才又缓解了过来。
他一边说,一边盯着黑袍子的脚边,一道黑影轻轻一晃——卫子玠得手了。
霖箬活动了一下手肘,便道:“那你再打一碗送去把。这位兵爷,请进来查。”
那黑袍子点了点头,走到堂中那口大锅前,手掌环起便要施展阵法,他这么一抬手,霖箬见他的肘关节下方处不知何时多出了一道两寸长口子,鲜血都把那破口周围的衣物润湿了,他竟全然不知。
栗歆筠轻轻地碰了碰霖箬,使了个眼色,便明白这必然是栗歆筠安排的。他是在让自己提醒那个当兵的,便开口道:“等一下,兵爷。”
“怎么了?”那黑袍子只好又停下了动作,有些不耐烦的皱着眉头,只觉这一船的人不是一般的事儿。
“兵爷,您手上怎么会有那么大一道口子?”他吃惊地语气夸张到栗歆筠想笑。
黑袍子翻过手肘看了看,赶忙用手捂着,嘟囔着:“什么时候弄到的我居然不知道。都感觉不到痛的。等下出去包扎一下就好,也不耽误。”
见他又要抬手,栗歆筠连忙阻拦着:“那可不行兵爷,许是刚才杯子打破了,被瓷片划到。感染便不好了。上点药吧。”
“哎,不用了不用了。”黑袍子忙推脱着,见过沙场的人,这点伤想也是不放在心上的。
“要的,您是心好,不想麻烦我们。但等下你出去兄弟们见了以为是我们冒犯就不好了。你过来,给这位兵爷看看手上的伤。”说着他便唤来守心。
听这招呼,守心拿着药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