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去年就开始了,临墨应该会收到报告的。”霖箬问着。
“栗先生,如果是传染病,那么应该大家患病的几率是同等的吧?”守心并没有直接回答霖箬的问题,而是转头问了栗歆筠,见他点头,他便接着到,“可根据我们的观察不是这样。这个病总是沿着鉴湖的水向内陆开始传播。离水近或者从事渔业或者需要大量用水人家,总是先得病。而且很奇怪,总是壮劳力先发病,老人次之,儿童最后而且一般要隔个个月。后来我们便四处调查,发现总是这个规律,卫国这边病情点很少我们想大概的原因是因为这边以药霸官吏的私宅居多,就算是村落的水也多是阮女河的水,所以病是零散分布的,病例不多,也就按照病死处理掉了。后来首医女上报后,大家都停止了使用周围的水和农获卫国这边的疫情就得到根本的控制。”
“还真讽刺。”瞬莹低声说了句,霖忆有些不解的看着她:“你在说什么讽刺?”
“这被卫国人处死的阮女却保护了卫国的人。”瞬莹低声解释着。
“那她的判断基本合理了,又为什么是推定呢?”栗歆筠眉头一皱只顾着追问。
“是发病机理。我和首医女是去年来到这里。同样用了一年的水,但我和她都没有出现症状。所以她只是推定。”守心说到。
“你还是没说为什么这种常见的药你要过来拿。”昭三打断了栗歆筠还要进行的问话,他感觉守心没有说到点子上。
“本地的还盏草是不能用了,但偏偏这种草药用量很大。我们只能使用从漕溉调来的草药和卫国码头这边运过去的药,可这些药霸坐地起价,原本一个银叶子可以买两车的草药硬生生被他们哄抬到三个金槐子一车,而且还要限量。漕溉过来的根本不够。这次是首医女联系到一个贾国的贩子手上有一车货可以免费送给我们,我就过湖了接货。但那些药霸收到消息就包下沿岸的所有船只,到处抓我。我是看到这边有船,想来碰碰运气,结果近了看见这么豪华的木楼,觉得可能是那些药霸的宅子,就只能远远的看着,没敢来敲门。要是被他们抓到,这车药就没了。”
“这还得了!”霖箬不禁怒从中,栗歆筠不禁捏起了拳头。
“娘的!这帮吸血鬼真是比我还认钱不认人。你听我说,你明天一早,可以带着货跟我们一起去岛上,我倒要看看这帮杂碎谁敢查我的船!”昭星痕一番话说的是气愤至极。
“没想到最后是贾国人救了命,本芳主可对你们大有改观啊!”瞬莹说着正眼看了看昭星痕。
守心一听这话,顿时眼泪夺眶而出,激动的就要起身,似乎要跪下去,却被昭星痕拦住了:“芳主,大商讲的更是一个义字。才不会跟这些没见过钱的一样龌龊。药现在在哪里?”
守心小心翼翼的从腰带的夹层里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造户符,平展放到桌子上:“这张符是首医女的嫁妆买的……我路上就生怕把它弄坏了。”
众人听到这里心里总觉得抵不住的难受。
“你好好收起来,”霖忆也是用极为温柔的声音说到,“赶明儿,我送你几张新的符。”
这时阿管传上二三十道佳肴鲜果,乳鸽烤羊一应俱全,守心呆呆的看着那些菜肴,轻轻的咽了咽口水。
昭三转过头问到:“小医家,几天没吃过东西了?”
“东躲西藏的,两天了。”守心低头盯着脚尖,有些惭愧的说了句。
“没关系,呆会你放开了吃,晚上好好睡,明天一破晓我们就上路。”
“诶!”守心爽利的答了一声,满眼睛都是眼泪,可嘴笑得怎么也合不上。
“阿管把那些院子里出产的和附近采办的都撤下去,连夜去准备三十个水箱到阮女河上游一些的地方灌满;再到鉴邻去买些蔬菜肉类回来备着。”昭星痕一边招呼守心坐下,一边细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