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些病患都被人集中起来带走了。师尊是从那里的井水和土壤中发现了问题。”原来是成道远醒了,只是众人都没想到他会醒的这么快。
他有些诧异地看着那个展开的阵法:“我昏迷着,师尊是怎么……”
“吴观在里面。”霖箬淡淡的回答到。
“臭剑宗,瞎逞能……”他这一句淡淡的抱怨,却十足有些嫉妒的意味。
栗歆筠起身走到成道远的身边,收回了那个药罐,左手托着下巴,似乎很惊讶:“我只是想着试一试,没想到吐纳罐还有这样的效果。恩……也对,虚弱和脱力昏厥病理上似乎是差不多。”
这是一种为了辅助有外伤或者接受过切除手术的病患康复的医疗用具,栗歆筠抱着试一试的想法,结果没想到对虚脱的人却起了效果。
“我见过你师傅了,”霖箬斜眼看着他,“他对我说了一些他的想法,你明白吗?”
成道远的神色立马从懒散变得恭敬起来:“明白,世子。”
躺在卫子玠怀中的那滩躯体身上的几个脓疮兀地炸开来。从那还残留着的嘴巴里,发出了不似人声,听起来可怖又痛苦的呻吟,以至于霖忆和瞬莹也转过头来。二人对视了一下,瞬莹不自觉的往霖忆背后靠了靠,让他的肩膀可以挡住自己的视线。
“那就好,所以你现在认真的回答我一些事情,”霖箬鼓起勇气,握了握那只看起来还像手的手,那粘滑的触感让他心里发怵,可他还是忍住了,看了一眼卫子玠,他却毫不在意,“你师傅说那村庄的病和这城里的事情都和某个地方有关,是哪里?”
“回世子,”成道远刚一张口,霖箬便故意微张双目,冷冷瞪了他一眼,他便将恭敬的态度稍稍收敛了一些,“是神都的著雍典学司。”
此话一出,霖箬和栗歆筠均是惊讶的望着对方,至今为止,所有的事情都和那本书还有这个地方有关。而就在两人的对视中,方才耳边还在炸裂的术法声,似乎越来越微小。
“快看!这篆宗还有些真本事。”躲在霖忆身后的瞬莹率先注意到了天坑里的情况。
一行人均是探头朝向那天坑里看去,只见那离火的位置已经退到了天坑的地面上,火圈在前赴后继的化相符围攻下朝着那个南暝的虚空开口退去,包围圈越缩越小,眼看着就只剩下祭坛附近的位置。而那浑天仪似的阵法也朝着那开口缩去,用比之前更快的所读缩小着。
霖箬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虽然知道这个结局,但篆宗能处理得这么神速自己也是没有想到的,心中不禁一阵大喜。跟栗歆筠交换了一个轻松的眼神。
不过多久,那些离火就在化相符的自杀式围攻中逐渐消失,那个包围圈和阵法都缩到了那个深黑的虚空开口处。此刻那符阵已经缩小成了一个银色的圆球,就像一把坚固的大锁,将虚无的末端牢牢锁在其中,伴随着月行法咒落入到开口正中,那开口便如同旋涡般盘旋着向中心坍缩。
“太好了!”瞬莹大喜过望,以至于双手合十顶在笔尖处,如卷云般隽秀的浓密睫毛伴着眨眼,显得格外娇俏。
“哟,芳主,”霖忆盯着她缓缓道,“为了庆祝劫后余生,你是不是应该请大家搓一顿?”
“那必须好好吃一顿啊!这顺山城里有什么好吃的?诶,等等……为什么又是我请客啊?”
“因为只有把你的嫁妆用干净,才免得你到处乱跑,也不知道华馥夫人心怎么这么大,不是每次都这么幸运的。”霖忆说着语气却不似一惯的吊儿郎当了。
“要……”瞬莹话到嘴边,却一时不知怎么又收了回去,停了片刻才又说出来,“要你管。我说是你们兄弟二人才是招事儿的体质,以前离开家也没有碰到过这么多奇奇怪怪的危险事,你要想我好,最好还是大家离得远远的。”
霖忆双手一摊,撇着嘴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