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一把扯下了那担架上的被子。
那女人扭曲的病态身体便展示在众目睽睽之下,随着子珊艰难的坐起来,众人一阵惊呼,她腐败的躯体,流动着从驱赶堆积到腿部,从腐烂的骨肉上伸出的无数触须正在空中摇摆着,眼球不住的转动,骇人而恐怖。
“你们有没有见过什么神迹,是会把人弄成这样的?你们看到的这个怪物就是我四年前病了的妹妹。你们都认识她,她曾经漂亮,和善,充满活力。可是她被这个梵使玷污了身体,沾上光魂后就变成了这样。有哪一种神迹是要强行侮辱你们的姐妹妻女?是要杀死你们的儿子?是要你们不准有自由的思想?这就是梵使的神迹。”
“就在刚刚,你们才看到真正的神迹,他让一个坚信的人可以战胜一切邪恶的术法!这不是神迹是什么!”卫子玠指着壕沟里的光焰大声喊道。
人群终于动摇了,这恶心扭曲的事实让他们灵魂中的东西觉醒了,那些人纷纷开始朝着火圈聚拢而来。
“他不是神的使者!”一个女人的声音高呼到,有一些人群开始尝试穿越过苏雯设下的火圈,他们都安然无恙,愤怒的人群聚拢到那个梵使的边缘,准备要逮捕他。可是却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推开了,有些甚至被那梵使周围的空气扭结成的能量波打飞出去。
“你们这些愚蠢的牲畜。”众人包括苏雯都感觉到了周围的空气在急速的流动着,强大的气压让人无法呼吸,一种猛烈的冲击将他们从祭坛上弹了出去,苏雯也飞到了霖箬身后不远处。她燃气的光焰熄灭了,取而代之又是那邪恶的蓝色火焰。
“我当然不是什么神的使者。因为,我就是神的影子!神啊!接受这血与火的燔祭吧!将你的神力赐予给我净化这些顽愚!”
只见他将刘芳的孩子抛到了祭坛的中央,那婴儿的身体旁凭空开始出现了烈焰,随着那婴儿身躯渐渐的湮灭,开始往下滴落着能量,那颜色很熟悉,就像是坤泽牺牲时的那种未曾见过的圣洁白色,顺着那浮雕的凹槽就像水一样渐渐灌满了整个灵树图。众人才看见那神像上也充满了无数隐蔽的凹槽,它们正贪婪得从灵树图中吸取着能量,一些远古的古怪符号开始在神像上闪闪发光。神像的瞳孔中开始流出银白色月泪来。
刘芳拼命的甩开了身边的净月卫,朝着祭坛跑去,她这一声都没有迸发出这样的力量,可还没等她跑进那个壕沟,梵使只是看了她一眼,那火焰便像有了生命一般窜起,如同鲨鱼的大口一样扑向了她,只一瞬间,这个可怜又可恨的女人她的身躯与灵魂便消失了,似乎从未存在过。
而那婴儿的身体就在这个奇异而宏大的仪式中如陶罐一般偏偏剥离瓦解,最后只剩下了一颗凝结着血光的琥珀色结晶。
这难道就是光魂?霖箬被眼前的这样宏大而残忍的术震惊了。原来所谓的光魂月泪都是用人命换来的。
那面具人撩开了自己的前襟,在他的胸口上有灵树的刺青正在发出夺目的光彩,那种光彩的频率和光魂是一致的,像是一种呼应和共鸣。然后那光魂便整个被吸入了刺青当中。
啪啦一声那面具碎裂了,里面是还是那个白发的英气男子,不过他癫狂了,飘在混乱空气中的长发,和不停往外射出银色光线的双瞳看起来就像一个魔鬼。
“而现在!我!就是神!”那一身如雷贯耳。
火焰从壕沟里向四处奔袭而去,如火龙出海,万马奔踏,那些火焰精准的奔着广场的出口而去然后顺着圆形的便散开,将所有的人围困在广场中,随着他抬手之际,众多的蓝色火苗如同群蛇出洞,从火墙中剥离出来,溅撒到人群中,那些碰到的人便在哀嚎中被火舌吞没,失去了响动。那长大的火苗便又化成火舌朝着旁人而去。
栗歆筠急忙将卫子玠吴观瞬莹等人护在身后,用散开周身如星斗一般的灵力形成了一个星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