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中产家庭,这些士兵会从旅开始,不会在县制的军队里出现,海客渡就是一个县制地区。为了填补这种术学空白,每列里会有一个懂一些浅薄术法不成体系的士兵,会在同样的甲胄下穿着黑色的衣服,这个就被称为“黑袍子”。
显然柳离情是事先教授了造户符的探知之术给这些“黑袍子”。
“还要查造户符呢?不是已经查出来了吗?”霖箬表面问得漫不经心,其实内心十分紧张。
“世子有所不知,”柳离情回到一边阻止了“黑袍子”即将开始的术法,一边向霖箬解释到,“造户符的探知术只能探知有无,并不能探知具体数量,这很容易让人得出错误的结果,下官只是不想买这个万一。这也是最后一项了,完成之后若无异常,世子便可休息了。”
只见那“黑袍子”双手一合,一个环形法阵出现,瞬间从掌心大小变成了他的房间那么大。
霖箬倒抽了一口气,自己虽然料想过这种可能,但是没想到这女子居然心细如尘,开始做的一番铺陈她早已想得通通透透。这时候他才真切体会到有的时候人对于一个事情的预见与否,的确并不改变事情真的到来时的内心感受。
好在自己还有一手准备,他将手伸进袖子里捏了捏一个小物件儿——只听一声婴儿啼哭又从隔壁瞬莹的房间传来。这一刻便是霖箬一开始算准,宋瞬莹无意之间给他制造的时机。他一开始便明白宋瞬莹绝不会轻易让别人搜她的房间,而最后即便要搜也是一起搜,而这个黄衣女肯定会在更不好得罪的他的房间监督搜查,而宋瞬莹那里自然便有成为了另一个可以转移注意力的点。
这一声啼哭来的突然,打断了“黑袍子”正在进行的术法,柳离情眉头一皱,便转身向瞬莹的房间走去。
刚到瞬莹的房间,就见瞬莹满脸不可思议的神情尖着耳朵在寻找声音的来源。“什么?”这两个字几乎是无法自控般从她因惊诧而合不上的朱唇里脱口而出。她作为音见自幼便灵敏于常人的听力已经告诉她那个啼哭声是从她的房间里传出来的。
“还请芳主把孩子交出来吧。”见这次事情是真的有了着落,柳离情忽然觉得刚才那声自己只认为是出自这个方向,因为瞬莹的一句话便先入为主的觉得声音来自霖箬房间的作法是十分不妥当的。
“这哪里有什么孩子,你问他们,搜出来了吗?你这是在诽谤贵人,你知道吗?”
柳离情看了看那些兵士,他们的确是一无所获,被翻出来的肚兜此刻正攥在宋瞬莹的手里。于是她便示意“黑袍子”施法。还是那个法阵,顷刻间就充满了整个房间。可片刻之后,那法阵又渐渐缩小回到了“黑袍子”的手心,渐渐消失不见了。
“有吗?”柳离情立马问到。但见“黑袍子”摇了摇头。可那啼哭还在继续,分明就在这房间里。
就在这时霖箬也走到了门口,柳离情正背对着他闭着眼睛在仔细辨别着声音来的方向。宋瞬莹倒是听出来了,那声音是从澡盆上面悬着的第三根梁上发出来的,她虽不明就里,但是觉得这个事情跟霖箬肯定脱不了关系,就用口型对霖箬说着“怎么回事”。
霖箬摇摇头,指了指柳离情,她仿佛是分辨出了方向,见她指了指澡盆处,便要动身走过去查探。
就在此刻霖箬又捏了一下袖子里的那个玩意儿,只听一声啼哭又从楼下传来,接着第二声又从楼上传来,第三声,第四声……此起彼伏,直到整个客栈都充斥着婴儿的啼哭。这巨大声响也让那真正藏起来的畋国遗孤跟着啼哭起来。一盏茶之前还如同死牢般寂静的云来客栈,此刻却充满生机,让人听起来就觉得每一间房都有一个婴儿。
这充满生机的声音并没有让人喜欢,只闹的人耳根生疼,无比烦躁。宋瞬莹尤其觉得耳朵一阵阵辣疼,只好捂上了耳朵。
只见那些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