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世子,只是下官有一事着实很为难。”柳离情上前行了个礼。
“说吧。”
“这位是娉国的四芳主,刚才下官已与她约定,您的房间需要和她的一并检查。下官不可食言,不然只怕落人口实,说是轻慢了二位,处事不公。”柳离情一边伸手介绍着瞬莹的身份,一边试探着霖箬的意思。
“行吧,只要别的房间都没有,我和芳主的房间,你可以一并搜。”霖箬心中暗喜,这瞬莹的路子跟他想的一样,不知不觉间,就已经帮他争取到了最关键的一个时机。
一群人就这么站在霖箬的门口等着,他表面自是翻阅着随身的书籍,可心中一遍又一遍的推算着整个事情的发展。不一会儿,只见那个在瞬莹房间喝过酒的小头头带着几个兵士过来向柳离情复命了。
“大人,客栈大小套房一共四十又四,当中四十二间属下们已经查过,都没有婴孩儿的踪迹。”
“随身的东西呢?”
“除了一间登记在册却无人居住外,其余人的随身行李也一并检查过。”
“有没有造户符一类的物品?可用我事先说给你们的法子搜过了?”
柳离情问完后只见那小头头点了点头回到“亦如大人所知,有一处。”
这柳离情的细致既在自己的意料之中,又在自己的猜想之外。正如杜坤泽所言,只要有人用术法做探测便可以知道这个客栈中存在着造户符遗留的奇点。而柳离情早在外面就已经想到了这种可能性,可见早就施过术了。不过这对于霖箬来说并不是什么难题,他早已料到这客栈中必有用了造户符的人来顶替。
“这还需要查吗,有时候做事细致是好事。但是光用想就明白的事,也就不用做了,”霖箬一边翻着书,一边没抬头的说到,“贾国和桑国主要负责后勤,一个负责钱一个负责粮。桑国和畋国接壤一应粮食供给只用陆上辎重便可解决,但是贾国和畋国之间隔着虢国和桑国,那么多军饷,难道‘三头狐狸’拿手捧着去前线?”
那小头头对着柳离情点了点头“确如世子所言,造户符是在贾国的昭阳先生处发现的,仅一枚,不过里面都是钱币。”
“那间空房你查过了吗?你都说有登记没人住,想就是那个要芽露的人的房间吧。这位女官,既然有胆子叛,对方也必定不笨,您早些时候一番试探我都觉得不对,尚说那些人心里有鬼,恐是早跑掉了,我想你们现在要做的是去追而不是继续查。至于你听到的哭声,大有可能是门外老乞婆的孩子,她正好就在我窗户下面。我们兄弟一惯睡觉沉,很多隔墙的声响听不见,你们听见了也很正常。”见霖箬越说脸色越难看宋瞬莹心里说不上的痛快,一是痛快孩子可能真的走掉了,二是痛快只要再寻着一个由头他便可以“办事不利”发落了柳离情,她回到神都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心下也是觉得这个世子不是那么讨厌了。
可霖箬并没有想过这番话可以真的打发了柳离情,他只是在试探,试探他从杜坤泽口中听到另一条线索到底被四御台的人埋了多远。如果这条线索真如他料想的远,那么杜坤泽和孩子很有可能就无法离开海客渡,自己的言萤也就没了安全的解法。
“绝不会,”柳离情回复的十分肯定,“那逆贼身上有我的同僚布下的探灵线,只要他离了我们半里,我们手里的线头就会发出警告,并且指示他去向的大概方位。”
“你是说孩子和大人都有是吗?”霖箬问到。
“只有大人有,孩子才出生不久畋国就开始乱了,畋国大妃带着孩子躲了起来,同僚们没有机会下手。”
听她说到此处霖箬心下安定了几分,暗自想着,只要孩子和坤泽分开,就不会轻易被发现,那么自己的安排到现在看来还是合理的。不过他反复体味着柳离情的说话,突然想起了孩子的异瞳,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