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着“素来没什么事情能够让皇叔上心,近日唯有通州私军一事惹得他费了些心思,徐景恰是兵部尚书,应该也是因为通州私军一事。”
“何止是费了些心思,瑞王殿下将你这颗棋子都用上了,可见他对通州之事有多么的重视。再者,这徐景大人是兵部尚书,私军之事本应该是他来管,瑞王若是与他没有交情也就罢了,偏偏他们私下会有见面,却还要你去趟这浑水,却又是为什么?”
江玠面色便一冷,“你的意思是……”
郑然然眯着眸子将脑袋往马车的靠垫上靠了靠,似在享受窗隙间透进来的暖阳,“福尔摩斯说,当你排除一切不可能的情况,剩下的,不管多么难以置信,都是事实。”
江玠自然无心纠结福尔摩斯是谁,但郑然然的这番话,他听明白了。
良久,马车里传来男子苦笑轻叹的声音,“亏得我在广平府待了三年,集聚天下美名,到自己身边的事情上,却是如此的优柔寡断。”
郑然然心中微动,便睁开了那双水灵灵的眸子,安慰道“所谓当局者迷,大人是的确很适合查案,只是遇上你们自己家的事情,便难免优柔寡断了。”
“你觉得我皇叔他?”
少女摇头“说不好哦,我方才说了,今天说的这些没有任何的证据与顺理成章的论据,一切都是我的直觉与猜测,我说不好瑞王一定要派你去通州究竟是为了什么,也说不好他与徐景究竟有多少交情,只是单纯的觉得不对劲。不过大人你有识人之术,想必许多事情会比我看的清楚。”
江玠便又一默,那双清明澄澈的眸子引在暗处,却是一如往昔的晴冷如霜,似一眼便照亮尘世,泠然世间。
“动机不纯,但看不出意图。”
郑然然终于露出了老母亲一般的微笑,心中感慨自己这两日给他灌输的思想没有白费,江玠如今总算是看出自己的皇叔不是个普通人了。
至于通州究竟有什么,瑞王此举又想要做什么?
来日方长,天黑之前就能到通州地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