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平静,推门就去了角屋。
屋里一张屏风上还摞着少女的衣裙,正被他开门带进来的风吹的拂动,更显得屏风上被烛光投出来的那抹倩影一动不动,又添江玠心中慌乱。
“然然!”他急呼一声便转过了屏风,见少女没在水汽之中,一副容颜如置云里雾里,焕然出尘。
江玠皱了皱眉,伸手去探她的鼻息。
随即便是——
“啊!”
郑然然一声惊呼,惊天动地,感天动地,惊走了树枝上栖息的倦鸟,喊来了急匆匆的纪棠。
角房里,屏风后,浴水洒了满地,浴桶旁的浴盐等物亦凌乱不堪,郑然然人还在浴桶里,手上已经胡乱抓过来衣衫披在胸前,满眼惊慌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同样慌乱的江玠。
她哭号“你干嘛啊,耍流氓吗!”
她欲哭无泪,自己险些被一个男人给看了。
江玠手足无措,生平头一回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踟躇道“我,我没,我还以为你死了。”
郑然然闻言几欲跳起,却又发觉自己身上没有衣物,这才又悻悻地往浴桶里缩了缩,嘀咕道“你耍流氓不成,还想要咒我死了。”
江玠百口莫辩,纪棠被郑然然的惊叫声喊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屏风侧歪,衣衫落了满地,溅起一地水花,浴桶里少女神情慌乱,边上站着的江玠一脸潮红,神情更乱。
“那个,本官来的是不是有些不是时候?”
纪棠嘴角扯出来一抹笑意,这人这这样的情况里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也是让人佩服。
江玠连忙踱步转开了屏风,闪身到纪棠身边,开口便解释“你误会了。”
纪棠若有所思,却冲着江玠笑了笑,“要不咱们,先出去?”
他目光闪闪,看向那屏风山的一抹倩影,江玠脸上红潮更甚,未再多言便与纪棠退了出去。
待听得木门“吱呀”一声被关上,郑然然才算是松了口气,她伸手掬了把水洗脸,却发现自己嘴角有些黏腻,像是口水,哎?莫不是自己方才洗着澡睡着了,所以江玠才以为自己出了意外,不得已之下才没有避讳男女之嫌破门而入的?
要这么说起来,反倒怪不得江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