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远，体内有什么东西越来越大，鼓胀得难受。他整个意念似乎融成一个整体，一颗浑圆的整体，一颗成熟的即将发芽的种子。

......

“小子，你叫什么？”

深蓝幽渊内，老妪的问话仿佛天籁，黑泽的心跳都迸到嗓子眼。

他激动得难以自持，话都说不利索：“我，前..前辈，我，我叫黑泽。”

女老怪黑蛮微微皱眉，心中闪过一丝不爽，沉声道：“你可知道自己灵修的最终方向在何处？”

修炼时好几次本来因资质平庸而艰难的晋级，偏偏因为某种看不见摸不着的运气让他逢凶化吉。黑泽不傻，他自然知道这老妪的问题核心是什么。

“前辈，您是说我身上的运气吗？”

黑蛮满意地点头，喜道：“不错，准确点说，这叫运道。”

黑泽更加激动，追问对方：“前辈，运道和灵修功法有冲突吗？”

“没有冲突，灵修功法是灵修功法，五行属性也好，精神力也罢，和运道其实不是一会事。”

闻言，黑泽因为激动颤抖起来。

“多谢前辈赐教。不知道前辈现身是否要传我灵意？”

“没错，你修运道，而我生前在运道一途走得极远，毕生感悟都在运道一途，而你正好也修运道。”黑蛮如实告知。

“运道，它们如同一颗种子，从母亲怀孕之日就种在每一个人类胚胎的体内，区别在于有些人的种子会成长，而绝大部分人的是颗死种，永远不能生长。”

“成长后的种子也有区别，有大有小，有完整有残缺，所以每个人的运气又有大小差别，有人生来运气不错，干什么都能成功，而有些人再怎么努力总感觉霉运环绕，不得解脱。”

黑泽听得惊叹，望着老妪的虚影，问道：“前辈，那我体内的运道种子是不是非常完美？”

黑蛮楞了楞，旋即收下尴尬，敷衍地说：“呵呵，你的种子很不错，否则我也不会出现。”

黑泽好奇地追问：“前辈能感知到所有人体内的运道种子吗？我得到传承后，是否也具备这种能力？”

女老怪望着下方晚辈，一时语塞，她已经猜到这个叫黑泽的小辈心里在想什么，轻咳一声，明为教导，实则警告。

“我确实能感知这世间大部分运道种子的存在，但也有例外，运道种子千千万万，一些人类的运道种子非常古怪，会随即携带不同属性，防御类属性可以阻挡窥探，而且也不能随意查探一个人的运道种子。”

“为何？”黑泽急问。

黑蛮幽幽叹息，愈发觉得下方的小子心思不纯，可她别无选择。

严肃地说：“运道有好有坏，有强有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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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遇到运道种子弱于你之人，你如何窥探都没有关系，因为你的运势可以压过对方的，可一旦你遇到比你运势强悍之人，你再行窥探之术，甚至想要干预对方，逆改对方运势，你将会收到运道的反噬。”

“反噬？”黑泽愣住，有些讪然。

“没错，就是反噬。运道虽然玄妙难以捉摸，也不是无规可循，黑泽，你可知道古往今来，修运道的灵修为何越来越少？”

“是因为反噬吗？”黑泽忐忑地回答。

“没错，你很聪明。”

“因为反噬，运道一途看似逆天，却处处藏着危机，一不小心就会遇到比你运势高昂之人，一旦轻易窥探对方，干预对方，就会遭遇反噬。”黑蛮盯着黑泽，她说这番话，就是提醒黑泽不要妄为，不要随便窥探任何人的运道，更不要不折手段地戕害对方。

老妪所在的那个时代，就有修运道的灵修大杀四方，担心有运道更强势之人取代自己，往往采取先发制人的手段，将一些运道极佳之人掐灭在摇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