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间保留了原来酒窖的一些设施,墙角摆着一张行军床,食物包装散落四处。
中间的房屋墙壁和桌面放着一些刑具。最让人触目惊心的是,房间中间的木台上,仰面躺着具男人的尸体。身上未着片褛,身上多处肌肉外翻,腹腔大开,内脏器官被挖出摆在一旁,嘴大张着,血肉模糊的,舌头已经被挖走。
蛆虫飞舞,死状凄惨。
而最后一间房门没上锁,是一间囚室。囚室里堆放着一些女人所用之物。地上和桌上的残留物在房间里发酵后正散发着浓郁得让人作呕的气味。
从残留物判断,是牲畜身上的肉。d先生用生肉喂食女人。
“那女人肯定被d先生关在此处,不知什么原因被她逃出去了。”
“认同。”
曲中直和黑娴娴暗中较劲,但这个观点出奇统一。
“不对。”黑渊突然开口。
“不是女人自己跑的,是d先生故意放了她。”
“什么?”
“不可能。”
两个同伴不理解黑渊的推测。
“喏,你们看,房门上的锁是在外面,女人要跑出来,除非大力撞开门,但这锁明显是从外面打开的。”
“这.......”两人都呆滞了。
身为隐堂善理的黑娴娴,也不在线索如此少的情况下推测出正确真相。
“也有可能是d先生忘记锁门了。”
“你们信吗?”黑渊反问。
他们没说话,默认了这个推测。
许久之后,曲老板忍不住问了个问题。
“d先生把人关在这里,又放出来干嘛?按我们刚才的推测,d先生最终消失了,岂不是说他在找死?”
黑渊莫不啃声,思考很长时间。
“你们别说话。”
接下来,到了他大变活人的时候。
冯毅被他从深渊空间拎了出来。
他先是不适应这里的湿闷的温度和光线,等了一会儿仔细辨认后,突然惊恐地说道。
“啊,这里是马场的密室,主人,您真的寻到这个地方了?”
“你怎么认识?”
“味道啊,d先生身上抹到的马粪的味道。”
“你说谎。”黑渊冷声呵斥。
“怎么,怎么敢!”
“这里根本没有马粪,这个马场倒闭了很多年,你怎么可能闻到马粪味?说吧,你是凭什么判断的?”
冯毅犹豫再三,见实在瞒不过,哭丧着脸跪了下去,”主人,不是我要欺瞒您,实在是理由说不出口啊。”
“你尽管开口,信不信是我的事。”
“是,是,”冯毅的老脸憋得通红,犹豫着该不该说。
“快说。”曲老板最没耐心,抬起脚踢在冯毅身上。
冯毅双眼一闭,右手颤抖着抬起,指着木台上躺着的尸体。
“那,那人,那人是我送给d先生的。”
房间里空气骤然一冷。
3人身上杀意凌冽。
冯毅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惊恐地匍匐在地。
“他叫什么?”黑渊开口询问,声音冷得如同深幽里的厉鬼。
“叫冯川,是,是我以前的一个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