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带着嘲讽带着轻蔑带着不屑说出来的恶毒文字!
这句话实在是有力量,或者说韦意身为一个心理学领域的顶级学者,恐怕这种事他早已烂熟在心,这种弊端早已打击着他们为此奉献一生的学者,因为研究对象是人,研究部位是至今还未解开谜团的大脑,他们所有这个领域的学者都在艰难前行,摸石头,不,摸泥沙过河。
如今被一个光环加身,荣归国土的室友借醉酒给讲了出来,韦意是被打击了,很狠狠地打击了。
就好比民间一个笑话,说某人因贫寒穿了双破袜子出门,但偏偏有人大声宣告,将此人丑态公之于众,怎得不让人恼火羞辱。
此刻韦意就像这个穿破洞袜子出门的贫汉,辛元史就是那个走街急呼高谈论阔的蠢人。
拿自己的优势去比旁人短板,不是君子所为。
韦意是个极为自律自重的人,如今看来被气得不轻。
妒忌的星星之火正在内心深处干枯的大地上灼烧。
“你有什么打算?”白泓瀚只是简单问了一句。他了解韦意,比周桂平和辛元史更了解对方。他们之间有着极深的羁绊。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韦意就是空有一腔热血和理论的巧妇,苦于心理学研究对象的极限性,他的理论一直停滞不前。
他一直有个梦想,梦想有一天自己的研究成果像所有世人展示,梦想自己站在心理学研究理论最高殿堂,梦想自己黄袍加身,荣誉漫天。
“我是个计划。”韦意觉得自己今天遭到了暴击,他打算豁出去了,他并不理会心中那团小小的火苗出现在今天还是很早很早之前,他只清楚,这一刻,他要把计划告诉白泓瀚。
对方还未说出计划的内容,白泓瀚直接伸手搭在对方肩上,斩钉截铁道:“不管你的计划是什么,只要用得上我,我一定帮忙。”
韦意感激地看着白泓瀚。
他又说了一句:“要不是你当年出手帮我,我也不可能有如今的成就。”
两人那天的谈话到此结束,没有人知道他们之间达成的交易是什么,没有人知道那个计划代表了什么含义。
......
老人福生递给向南的杂志封面正是辛元史当年获奖的报道,整本杂志几乎用了半本篇幅从各角度报道这位传奇人物。
中国首位获得诺贝尔医学奖的科学家,以往这个奖项全部被欧美人包揽,根本不给中国人一丝机会。
更何况他还是蓝城人。
向南大致翻阅了一下杂志,记住几个关键信息便递给他身边的黑渊。
杂志年代已经相当久远,印刷用的油墨已经黯淡无光,因老人保存妥当,还能看清上面的文字和图片。
黑渊拿起杂志,率先看到传奇人物辛元史的样貌,在和手机里那张4人大学寝室照对比,果然是同一人。
杂志上有日期,正是25年前。
再和福生老人的回忆比较,杂志的日期先于韦意闯进院长办公室的时间。
一切都理顺了。
黑渊记起照片背后那句话:魔鬼最愚蠢的罪是虚荣,这才明白这句话写在照片后的意义。它是在暗指一切的根源,一切罪恶的起始,一切痛苦的根本,便是虚荣,来自韦意内心的虚荣和极度。
韦意就是一切事故的计划人,谋划者,是恶魔,是魔鬼。
老人福生还在继续回忆。
“老院长离世后,韦意顺其自然接任了他的位置,医院开始大刀阔斧地改扩建,当初我也以为会有好日子过了,没想到.......”
“没想到啊,没想到.......”
老人泣不成声,几次被破停顿下来。
向南想劝老人休息,但老人紧紧抓住向南的手臂,极力喊叫着:“不行,我不能休息,我害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