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影响着他的身体。
嘴上耍贱,只是用来分散自己胸口的痛楚而已。
德米尔敲了敲巴斯的铠甲,压了声音说道,
“万一我变成那玩意儿,给我个痛快。”
巴斯惊诧地望了德米尔一眼,
“你?!”
“那血雾里有东西,不是一般的毒素。
万一要在血雾里战斗,自求多福吧。”
话音刚落,血雾深处的肉球已经成长到了一倍的大小。
这些血雾似乎不再能够满足它成长的需求,而觅食的本能促使着它去寻找食物。
对肉球而言,在这一片空无一物的赛场里唯一的食物,就是密集在一起的选手们。
它用无数根触手在地面上拍打着,进而挪动着它那庞大且沉重的躯体。
没错,选手们的法术可以挡住血雾,但又怎么能挡住这一头具有实体的庞然大物呢?
他们只能一边维持着驱散血雾的法术,一边看着那一个令人生理反感的肉球逐步靠近。
他们看清了肉球的真容,不少人马上忍不住呕吐的欲望而吐了一地。
那些学生会会员的残躯被亚瑟所驱动的某种黑魔法,又或者是他们不理解的手段融合了在一起。
原先应该在体内的脏器此时全部暴露在了肉球的表面,就像是一个大型的内脏展览会,除了这些内脏仍在跳动着之外。
一件件原先应该穿在个别个体身上的制服此时变成了一块块无用的碎布,就像是热情的群众挥舞着手中的旗帜,唯一的区别,挥舞着的是一根根赤红色的触手。
那些触手上的口器反复在开合着,其中那些锋利的牙齿在交错间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噪音。
触手的尾部,是一个个表情扭曲的头颅,他们怨恨着一切,怨恨着自己的死亡,怨恨着仍能存活的生命。
每一个头颅上的双眼都在不断地滴落着黑色的泪珠,但每一滴泪珠落地后的地面上都像被腐蚀了一样,升腾起了缕缕烟气。
他们却同时说着一句话,
“我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