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去下这一刀,就如同她不知道该往气球的哪个部位扎一针一样。
“愿圣光保佑我们。”
护士长低声自语了一句,脸上做出了极其认真的表情,目不转睛地看着逐渐肿胀起来的患者身体表现,随后用她稳定的手握紧了手中的四号放血刀。
她的刀锋贴在了患者的皮肤表层,却迟迟没有划下去。
不是她不敢,而是她不能。
患者的心脏已经停歇,心电图上没有任何的起伏。
就在护士长犹豫的那一刻,患者已经离世。
护士长的精神恍惚,她开始陷入了自我怀疑,没有下刀的她,是否做了一件错事?
但她却没有给她继续想下去的时间,实习生们的惊呼让她将注意力抽回了现实。
“啊啊啊!!!”
面前的患者,已经死去的患者,坐直了身体。
而自己手中的放血刀,却被夹在了他肿起来的肚皮与大腿之间,无法抽离。
那一张极其痛苦的脸,一下子贴到了护士长的面前。
护士长惊慌之下放开了紧握在手里的放血刀,随后倒退了两步。
那个双腿蹬直,却坐直了身体的患者脸上露出了僵硬的笑容,
“给诸君送上哈斯陶吕克的祝福!”
说罢,他身的皮肤变得猩红,病态的猩红。
那种红色就像是樱桃味糖浆那般怪异且荒诞。
这一句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成为了那名患者最后的遗言,但似乎又不像是他本人会说出来的话。
在不远处处理病人伤势的罗伯教授却马上反应了过来,并且大喊了一声,
“离开他!离开他!!!
现在马上封锁整个第一诊断室区域!!!
所有与患者接触过的人!!!马上去进行面消毒!!!并到第三病房进行自我隔离!!!
这是命令!!!”
罗伯教授的话宛如吹哨人的哨声一样警醒了所有不知所措的医护人员,但有些受伤的选手却完不明白现在的状况是什么。
“什么情况?我们不是在接受治疗吗?现在我这脚上的伤口还开着呢,是不给我缝合了吗?”
“鬼知道,兄弟,忍着点吧,你这脚上的伤总比我这肚子上的好,天啊,原来我的肠子这么肥,要死了,我有点饿了。”
“所有人!!!给我闭嘴!!!”
在众人议论纷纷时,担当校医重任的杰克大声地喊道,
“接触过该名病人的,请到我的左手边列队!
没有接触过的,请到我右手边列队!
我给你们三秒的时间,不老实列队的人,等着我在你的食物里放氰化物是吗?!”
对杰克的流言都有所听闻的学生们和教职人员们纷纷行动了起来,显然杰克的威胁有一定的作用。
马上穿上了副防护装备的罗伯教授将患者身边的帘子部拉了起来,而杰克则是继续下达命令道,
“罗伯教授接下来会给你们以批次进行消毒,我也会给你们分发一些预防性的药物,这是命令!!!
谁敢违抗命令,或者隐藏信息,后果自负!!!”
“砰!”
“不,杰克,我想也需要隔离了。”
罗伯教授苦笑了一声,他身后拉起了的帘子变得一片赤红,想必是那名患者身体内的压力终于到了瓶颈,随后在找不到突破口的情况下炸裂了开来。
更糟糕的是,那一柄原先被护士长松开了的放血刀,此时插在了罗伯教授的身后。
刀锋只是划破了保护衣还有一些表皮,并不是很深,但罗伯教授比谁都明白哈斯陶吕克这五个字的危险性。
“我的伙计,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杰克捏了一下眉头,罗伯教授可是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