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前坐了下来。
他抬头看了上去,桌上放着一只锦盒,盒子里还剩下一枚丹药。
那丹药看着光滑圆润,在光线下闪烁着银色的光泽,非常漂亮。
卫言心头暗暗叹了一口气,雄才大略的汉武唐宗,皆被这长生之术害的不浅啊。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
刘彻终于缓缓坐了起来,看着他道:“驸马,你过来,来朕旁边。”
卫言愣了一下,没有立刻上去。
角落的帘子一动,魏公公苍老的声音响起:“驸马爷,陛下让您过去呢。”
卫言这才惊醒,连忙从椅子上起来,走了过去,躬身站在了书案旁。
刘彻看着他笑道:“都是一家人,不用如此紧张。”
说着,目光闪了闪,低声道:“卫言,朕想问你一些事情,你可要实话实说啊。”
卫言心头一动,终于来了。
“陛下请问,草民绝不敢欺瞒。”
刘彻温声笑道:“你已是阿伊的驸马,以后就不是草民了,不要跟朕见外。”
卫言道:“是。”
呵呵,这是有求于我了吗?
刘彻这才问道:“你那《西游记》中所写的故事,虽然荒诞离奇,但肯定也有很多真实事件吧?”
卫言连忙道:“陛下说笑了,那就是一神怪故事,都是臣胡编乱造的,哪里有什么真实事件。”
刘彻却是摇了摇头,盯着他道:“驸马啊,你没有对朕说实话啊。这世间神奇之事可多了,你那书中所写,未必没有真的。”
说到此,他坐直了身子,神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道:“比如说,那巫蛊之术。在地上埋个木偶,木偶上写个名字,便能诅咒人,你说说,这样的事情,难道不神奇吗?这与你那书中所写的法术,何其相似?”
卫言心头一震,不敢答话。
刘彻冷笑一声,看着他道:“卫言,还不说实话吗?朕既然问你这些事,肯定是查到一些什么。”
卫言脸上露出了犹豫忐忑之色。
刘彻看在眼中,直接挑明道:“你在酒楼对刘婵所变的魔术,在刘病已家突然把木偶上的名字变成郭穰等人,在柳府为自己脱罪,让其他人的鞋子上都沾染上血迹,还有……你区区一个文弱书生,既然打败了从小习武的李平功,还把他打晕了过去。李平功最后昏迷时,全身颤抖,口吐白沫,最后连御医都检查不出来到底是受何伤害!卫言,你会法术,对吗?”
卫言睁大眼睛看着他,满脸惊愕。
刘彻脸上的冷笑,变成了苦恼,长叹一声,道:“卫言啊卫言,朕知道,你学的这些东西,肯定都不能告诉别人。你曾说你小时候在山中砍柴,遇到一位白发老翁,那位白发老翁,应该就是你的师父吧?朕已经派人去你家乡的山上寻找了,若是找到他,而他还活着,那就证明朕的猜测没错。这世间,的确有长生之术,甚至是法术。当然,那白发老翁不是普通人,朕的人,大概率是找不到的。所以卫言,朕现在只能问你了。”
卫言沉默。
刘彻没有发怒,而是目光哀求地看着他道:“卫言啊,阿伊是朕从小看着长大的,她是我大炎最优秀最漂亮的公主,朕把她嫁给你,以后她的封地也是你们子子孙孙的,朕对你,可是像家人一样啊。”
卫言继续沉默。
刘彻顿了顿,看着他的眼睛道:“朕知晓,你与朕那孙子刘病已是好友,你替他几次喊冤,朕都知道。”
说到此,他眼圈发红,哽咽道:“其实太子那件事,朕也察觉到了,只是……哎……”
只是事已至此,怎么挽回呢?
卫言这才高深莫测地开口道:“陛下,有些事情,臣不能说。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