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象中的那么纯粹。

“那个实验室，你能想起些什么吗？”

方天问这句话的时候已经做好准备，之前每次问道这个问题，零号都会直接暴走。

零号猩红的眼中弥漫着痛苦和挣扎，双手紧紧握着，指甲扎进肉里流出鲜血，不久之后它恢复了正常。

这次罕见的没有失去理智，在一旁的方天松了一口气。

“躺在床上的人，是我。他们对我做实验。”零号的话语中透出了一丝情感波动，

“他们是什么人?”

“带着口罩，看不到。”

“实验对象只有你吗？”方天想到抽屉里的文件，那个实验至少同时有两个实验对象。

“将我推走后，又推进来一名女子。”零号努力回忆着，像是触动了什么，它全身颤抖。

“我，脑子里好像还有，另外一个人。”说到这，它再也回忆不下去，放弃了。

“脑子里有另外一个人，是有另外一个的记忆吗？”

方天琢磨这它说的话。

“是不是那个基因交换实验的后遗症，还是这实验没有成功？”

他摇摇头，这些问题凭借这片面的线索是还原不了整个事件的。

“跟你说个名字，你听听有印象吗。”

零号转头望着他，这张绝美又恐怖的脸上带着一丝好奇。

“莫倩。”

这名字说完，零号突然愣住，它脑中像是开启了一块被封印的记忆，它全身颤抖，眼神流露出慌乱、渴望、关心和恐惧，它四下寻找，不知道在找些什么，好像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丢了，再也找不回来。

那样子，让人心疼不已。

“为什么，为什么这名字，好熟悉。为什么！”

“我好像丢了最重要的东西。”

“在哪里，在哪里，在哪里！”

零号表情逐渐狰狞，又处在了失控的边缘。

方天一把将它手牢牢握住，盯着它的眼睛语气温柔的说到“好了，想不到就不要想了，早晚会想起来的，不要强求。”

在方天不断的安慰下，零号恢复正常，或许是之前寻找记忆过多消耗了它的精力，它此刻疲惫不堪，头一歪倒在冰冷的地上睡着了。

它的睫毛轻轻颤抖，眼角好像也挂着泪痕，暴君居然哭了。

现在看来，哪里有什么暴君，就是一个孤独的女子丢失了最重要的东西，哭着哭着睡着了。

“哎……”方天叹了一口气，从这一刻他已经不再把眼前的人当做暴君。

“听到莫倩它反应这么大，看来莫倩一定跟它有关系。”

方天在心中笃定。

“但是它记忆都失去了，强行回忆只会失去理智。”

“怎么办呢？”

望着陷入沉睡的零号，方天心中一动“这不正是查看文件的最好机会吗。”

“只要弄清楚了前因后果，真相就会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