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心中奇怪,神药不都是喝一点便立刻恢复如初的吗?自己喝下一碗并没有好一些了感觉不说,师父为何又要接着喂自己第二碗?
“师父,您可否……能给学生……说实话……”王成别过头,不愿再喝着送来的第二碗水,“学生……是否没救了……这水……其实就是普通的……温开水……”
王成只是病了,又不是傻了,高正信自然知道要一直这样骗着他也是不行的,干脆放下了碗,站起身来,语气也从一开始的关怀成了严厉,“你用了许管事的药之后出现的反应,称之为过敏,过敏是身体与药物不合而产生的不适,和中毒的原理相同,只是你的比较轻微,所以为师便让你休息一会,让这所谓的毒素自行排除你的体内。可为师并不知那药和酒还有冲突,所以你喝酒,便又使得你的‘中毒’更加严重,你自己便是学医的,你应该知道,一些毒不太严重的时候,便可以通过多喝水利尿,通过尿液排出毒素。对,这水就是普通的温水,是你师公让为师这般做的,你若是相信师公和为师,你就老老实实的喝,一直喝到毒解了为止!你若是想死,为师也不拦你!”
高正信是真有些生气,“再说,你作为医学生,你应当知道每一种药的用处都需要我们小心求证,而你师公给许管事的药以及治疗手段,是我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你有求知欲是好事,可是你就那么冲动的将针头扎进自己的血管里,这种举动不是一个合格的医学生能做出来的,若是我们治疗病人的时候都凭自己的想象去做,那死在咱们医学院的人都可以堆砌成山了!我走了,你好自为之!”
跟随高正信一起来的医学生面面相觑,“师父,那王成师兄?”
“你们两个留下来喂他喝水。”高正信对着来时帮着提水壶的两个医学生说,随后又看向王成的室友,“你背为师回去!”
“是,师父。”一般情况下,高正信是极少发脾气的,所以当医学生们见高正信这模样,大气都不敢出。
“师父,请。”被高正信点名背他的医学生蹲了下来,请高正信去到他的背上。
高正信现在回医学院根本不赶时间,完全不需要医学生背着回去的。等医学生将高正信背出王成宿舍门外的时候,高正信开口道,“放我下来吧。”
“师父,您腿脚不便……”那医学生以为自己又做了什么惹恼了师父,让师父都不让自己背了。
“没事,为师只是一边膝盖受伤了罢了,你扶着我慢些走没关系的,你这样背着为师,你也累。”高正信非要从医学生背上下来。
医学生无奈,只得放下高正信,随后扶住他,“师父,您不要生王师兄的气,他也是情绪不佳,但凡是人觉得命不久矣,都无法做到平和的心态。”
“为师又何尝不知呢?”高正信叹了口气,“为师气的是他做事全凭着一腔热血,而且功利心太强了,总想着出人头地给他父亲证明自己,而忘记了初心。咱们做大夫的,为的是什么?为的便是治病救人,让这个世上的人啊,免遭病痛的折磨,而不是为了发财,为了名利。
不过我们大夫也是普通人,我们也希望得到人的尊重,也希望日子可以过得富足一些,这一点,为师理解,因为为师也是这般想的。可是很多东西,我们越是想去得到,越是容易失去。
做大夫的,不将心思放在治病救人上,就得不到别人的尊重和钱财,就算通过一些坑蒙拐骗的方法,暂时的得到了钱财,骗过了别人,可也不是长久之计。
做人啊,得目光放长远一点,只要好好学习,凡事虚心一些,不要心急,在自己所在领域达成某种成就,名利还不都是随之而来的?
咱们命好,跟了你师公,师公管我们吃,管我们住,我们不必考虑居无定所,也不必考虑下一顿能否吃饱,我们只用好好的学以致用。在外面,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