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张冰玥见他实在辛苦,便让刘思慧去拿了凳子来。
凳子拿来后,高正信却迟迟不坐。
“怎么?你只听你父亲的话,不听为娘的话了?”张冰玥佯装生气的模样对高正信说道。
“儿子……不敢。”高正信偷瞄了高凡一眼,见高凡并没有不要自己坐的意思,而且他的确也累得很了,于是便坐了下来。
“你有什么事说吧,你父亲要是听不进去,我听进去了也可以在他消气的时候再说给他听听。”能让高正信不顾腿上下跪给高凡说的话,张冰玥知道肯定也不是什么小事,而且高正信说起了对他学生的误会,难不成,他是想为那娘炮医学院说点什么?
要知道,这个时代的包容性可不像二十一世纪那么大,二十一世纪什么女装大佬啊,sy啊,虽不说人人都能接受并喜欢,可还是有不小的受众群体的,倒也不至于让所有人都觉得怪异,反而许多网络平台上,这些人还被人大肆追捧。
可在这个时代,男儿就该有男儿气,哪怕是那些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他们也得胸怀天下,没有大男人那等强壮的体魄,也得有大男人那广阔的胸襟。
否则就会受欺负,就会被人看不起,你想想,有强壮的体魄,便能靠着种庄稼养活一家人,他自然受到自己家人的尊重。读书人……这就没啥好解释的了,读书人历来就是被尊重的。
当然,还有一群特殊的群体,他们细皮嫩肉,说话尖声尖气,他们生活在深宫高墙里面,他们是残障人士,自然不可相提并论,不过他们依旧被人所唾弃,所看不起,哪怕身居高位,内心也是极为自卑的。
按理说,除了读书人,这大夫还是挺受人尊重的,而那医学生的行为举止,可谓是自降身价。
所以张冰玥也想知道,是什么让那个医学生怎会成为这种性格,难不成还有什么隐情?
“那儿子便说了。”高正信一边说着一边偷瞄着高凡,注意着他的反应,“刚才举着瓶子的医学生,他叫郝子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