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凡见高正信终于明白了自己的用心,心里也甚为宽慰,“父子没有隔夜仇,前几天的事,为父早就忘啦!”
说罢,高凡哈哈一笑,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高正信只觉得眼眶发热,激动不已。
有了高正信的带头,其余生员也都纷纷起身敬高凡的酒。
随即,宴席便开始了,生员们吃着张珮铭做的菜,纷纷交口称赞,不少生员也在交头接耳,说着掏心窝子的话。
“真好啊。”高凡看着这些生员开心,也跟着开心起来。
“姨父。”不知何时,张礼棋竟是拿着酒杯站到了高凡的身旁,“我也敬你一杯,感谢姨父对小姨还有父亲以及棋棋这么多年的照顾。”
“哈哈,棋棋,你说的是哪里话,我们是一家人,要说照顾,我倒是要感谢你爹对我这口腹之欲的照顾呀。”高凡看着一本正经的张礼棋,忍俊不禁。
“一家人互相照顾嘛,干杯!”张礼棋的杯子过来了,人也凑近了高凡,用只有高凡和她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的问道,“姨父,是不是还有人没有来呀?”
高凡愣了愣,“应该都来了呀,怎么?谁没来吗?”
“没有。”张礼棋的表情变得有些失望,敬完酒便回了自己的座位。
“棋棋这是怎么了?”高凡压低声音问身边的张冰玥。
“等会回屋再说。”张冰玥也觉得有些不对头,可现在的确不适合讨论这些。
这顿饭吃了足足一个时辰,直到亥时,大家才纷纷离席。
“正信,思慧,你俩到我书房来。”就在大家都纷纷离席,准备各自回去休息时,高凡走到高正信和刘思慧身边时说了这样一句话便走了。
高正信和刘思慧对视一眼,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父亲师父。”高凡到书房没一会,高正信和刘思慧就到了书房。
“嗯。”高凡手捧着一本《道德经》,只是点了点头。
能进高凡书房的,一般都是高凡比较亲近的人了,从来都是行过礼后高凡就会说“坐下吧”,这次竟是没有让二人坐下。
这让二人更为忐忑了。
只见高凡对着书本,时而皱眉,时而轻笑,高正信想来想去都不知道这《道德经》有哪里可以让人发笑的地方,他只当这是高凡在故意考验他能否沉得住气。
在这样安静的气氛下过了一刻钟,高正信还是忍不住了,“不知父亲叫儿子和师妹来,是为何事?”
高凡皱了皱眉头,“别催,等会,我看得正入神呢,等我把这个章节看完了再说。”
呀,父亲他,真的在认真看《道德经》?
看来还是自己学识浅薄,竟不知道这《道德经》中有能让人发笑的地方,看来自己回去,得抽空多看看领悟一下其中的真谛了。
父亲果然是父亲啊,我高正信是何其的幸运,才可以做父亲的干儿子啊!回想自己前几日,竟是那般的冲撞父亲,真是羞愧难当,自己的那些弟子,定是也觉得我这个做师父的不稳重吧?
哎,也不知父亲叫我来干啥,是关于思慧?还是关于那天我冲撞他的事呢?
不,应该不是关于思慧吧,我和思慧的关系如此隐秘,父亲他应当是不知道的。
可是刚才吃饭时,父亲不是说不生我气了吗?难道只是为了在大家面前,给我留点面子?
正在高正信胡思乱想的时候,高凡合上了书本,心里暗骂,“这个岷森,我一个月没看,就给我看这些?写到关键处不明不白就没了?你要是我高家的人,看我不打死你!”
是的,高凡刚才是装作看《道德经》,实际正在用意识看岷森的小说呢。
“你们怎么不坐啊?”高凡抬起头,见高正信和刘思慧拘束的站着。
你没叫我们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