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高凡勉强的笑了笑,“为师只是有感而发罢了,这些事不过是一些不值一提的小事罢了,给你说这些也没用,你的事,为师自会帮你想办法,你不用担忧,为师有些乏了,先去眯一会,等士德到了再叫醒我吧。”
高凡转身,回到书桌前自己的软椅上坐下,头靠在椅背上,眯起了眼睛。
朱元璋何其聪明?哪能不知道高凡的话里有话。
他知道高凡没有真的睡着,而是在给自己时间消化他刚才说的那些话。
朱元璋想起了自己的儿时,也想起了皇觉寺的事。
童年和皇觉寺的经历对朱元璋的成长至关重要,当初,朱元璋去到皇觉寺,是如此的信任也是自己师父的高彬法事,为高彬法师鞍前马后,伺候高彬法师的一家老小。
可到后来落得个什么?
不过是寺院落败养不活太多人而要赶自己下山去要饭罢了的下场。
皇觉寺好的时候,就对自己呼来喝去,偶尔几句好听的话,自己就感激涕零;皇觉寺不好了,就嫌自己是个累赘。
虽然高凡和皇觉寺的高彬法师不太相同,高凡对自己的帮助比高彬法师对自己的帮助的确大很多很多,而且高凡也没有指使朱元璋去做自己不愿做的事情。
可这依然无法打消极度缺乏安全感的朱元璋的疑虑。
朱元璋甚至觉得,自己与师父高凡除了师徒情分之外,不过是一种互相利用的关系罢了,自己利用高凡的一些常人没有的手段来达成自己的目的,而高凡究竟是利用自己什么,朱元璋还没看懂。
如果能透明这种互相利用的关系,朱元璋兴许心里还要舒坦一点,所以只要朱元璋一日不知道高凡的目的是什么,他就不可能完全的信任高凡。
不过高凡已经将话说得这么明白了,那便是高凡知道了自己内心的一些想法,所以以后,还得表现得更乖巧一些才是,否则在自己完全成长起来之前被高凡遗弃,那自己就可能很难翻身了。
高凡装睡,朱元璋也不说话,就这样坐在原处静静地等,等张士德的到来,看高凡究竟要如何安排。
半个时辰后,张士德出现在了高凡的书房。
只见张士德一副商贾的打扮,一副前来与高凡谈生意的样子。
如今江南以及濠州城附近的这一代,商贾的打扮都十分明显,那便是墨镜加大金链子的标配,墨镜的款式越是独特,材质越是精贵,大金链子越是粗大,就越能证明这个商人的实力。
张士德戴着一副金框墨镜,镜框上还有着细微的祥云雕刻,一看便是价值不菲,而张士德脖子上的金链子更是粗大无比,在太阳下反的光似乎能将人的眼睛闪瞎。
“师父,士德师弟来了。”朱元璋轻声提醒道。
高凡这才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刚睁开眼就被张士德的大金链子晃了眼睛,“呀,士德小可爱呀,你戴这么粗的金链子脖子不累吗?”
张士德十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取下了自己的墨镜和大金链子放在了茶几上,金链子触碰到茶几的时候还发出“夸夸”的响声,一听便知道这是实心的,至少得有十数斤吧,“师父,如今这两样已经是商贾的标配了,士德假扮成商贾来到师父的府上,总不能打扮得太过于寒酸,说实话,这金链子还真有些重,不知那些未练过武的商贾们是如何承受这般的重量的。”
高凡听了只想翻白眼,人家那些商贾们戴这般粗的金链子,都是戴的空心的,看着财大气粗,实则没多少重量,张士德到实在,戴着十来斤的金链子满大街跑,也是他擅长弓马,身体结实,才能承受这重量,若是换做那些商贾,怕是脖子也要给压断了。
“出来讨生活,谁有那么容易呢?”高凡没有告诉张士德空心金链子的秘密,毕竟张士德又不是长期要戴,偶尔装一下暴发户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