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不喝酒。”高凡连连摆手。
“年幼又咋啦?我可是一满月就喝酒了,是个男人,就得喝酒,是吧?来,小高公子,喝!”张士德觉得脚底下有些软,踩着轻飘飘的,甚是舒服。
张士诚想喝这酒好久了,好不容易等到张士德喝完酒,哪知道张士德居然开始说这些乱七八糟的,想着自家弟弟平日里酒量没这么差啊,“士德,不得无礼!”
随即又对高凡等人露出笑脸,“我代我三弟向大家赔个不是,我自罚一杯,自罚一杯!”
说着,张士诚将手中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呀,真是好酒啊,相比之下,自己那些酒都是些啥玩意?
等高六八给他将杯中酒再次倒满时,他便拿着酒杯走到高凡面前,“此次多亏了高公子出手相助,若不是高公子,咱们高邮的军民百姓如今不知……哎,我是个粗人,不会说话,都在酒里了。”
大哥三弟都这样了,那二弟也不能闲着啊。
结果,本是张家请高凡等人吃酒的酒局,成了张家三兄弟蹭酒的局了。
这酒高凡虽多,可带来的也只有十瓶,一瓶就有两斤之多,这两斤可不是二十一世纪的两斤啊,而是这时代的两斤。
所以可想而知,张家三兄弟全都醉了。
这吃过饭,喝过酒,天色也不早了,高凡几人也只能暂时在这里住了下来。
高凡也没少喝,这个敬那个敬的,喝到后来都忘了自己是谁了,还是被朱元璋被背着回了房,本来是给高平安单独安排了房间,可高平安担心父亲喝太多,没人照顾,便留了下来和高凡睡在了一个屋子。
……
第二日一早,张士诚屋内。
“起来了,起来了,快卯时了。”刘氏已经梳妆完毕,轻轻拍着张士诚喊道。
“哎呀,别吵,让我再睡会,头晕死了。”张士诚翻了个身,继续睡。
“昨天晚上你还让我尽早叫你去请安呢,好,是你自己不去的啊,到时候人走了坏了事可别怪我。”刘氏见叫不答应,干脆不继续叫了。
不过是几息的是将,张士诚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请安?”
于是他脑子里开始一幕又一幕的播放着昨晚发生的一切。
两刻钟后,张家厅堂。
张家三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的表情跟吃了苍蝇似的。
一个个都恨不得打自己两耳刮子。
“都怪你!”张士诚咬着牙低声说道,看张士信的眼神都要冒出火来了。
“大哥,你不能都将责任推到我头上啊,你昨晚还跟我抢来着,说你本就是兄长,拜师也要做我师兄。”张士信委屈巴巴的哭丧这脸。
“都是那酒惹的祸!若不是那酒太烈,以我们兄弟三人的酒量,喝那几斤酒至于喝醉吗?对!都是你的错,你好端端的,敬啥酒啊?”张士诚见让二弟背锅不成,又将锅甩给了张士德。
“大哥,二哥,如今事已至此,说这些还有意义吗?”张士德倒是不想争论什么。
“我看不如我们就当这是酒话,不承认就对了,我不信他们还能拿我们怎么办?”张士诚干脆想抵赖了。
“老太太。”此时,厅堂外传来下人的声音。
曹氏拄着拐棍走进厅堂。
“娘亲。”三兄弟都低着头行礼。
“我这个老太婆懂得也不多,你们三兄弟是要做大事的,所以我也不便干涉太多,可这件事,我今天不得不多说几句了。”曹氏被三兄弟搀扶着坐了主座。
张家兄弟爹死得早,全靠母亲曹氏将三兄弟抚养成人,所以在三兄弟的心中,母亲的地位是无人能比的,母亲的话也是不能违背的。
而三兄弟无论是贩盐还是起义,曹老太太都没有任何意见,都说自己不过是一介妇人,儿子们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