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璋能理解天叙兄此刻的心情,不过高师弟的医术确实在这里很出名,还有师父在,师父定不会让父帅有事的。”朱元璋说道。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早就打听过了,你这高师弟,给人治病还要开膛破肚,那是治病吗?那是要人命吧!还有你师父如今还生死未知,自身都难保,如何保住父帅?”
郭天叙的话一句比一句尖锐,每一个字都似利刃插在了朱元璋的心中,朱元璋双手握拳,额头青筋暴起,随后深呼吸了一口,最终还是放开了拳头,却是一言不发。
马秀英见此,忙是上前握住朱元璋的手打着圆场,“天叙哥,父帅是你的父帅,也是我与元璋的父帅,况且你刚才也说到他师父还生死未卜,对于元璋最重要的两个人如今都这般,元璋此刻比任何人都难受,还请天叙哥不要再逼元璋了。”
“哼,在你们家,我是外人,你们说了算。”郭天叙冷哼一声,饭也没吃,转身就回了给他准备的房间。
饭厅只剩下马秀英与朱元璋二人,“元璋,我知道你心中焦急,可你中午都没吃东西,千万别跟他置气,他这人说话就是这样,你快吃些东西吧。”说着,把筷子递给了朱元璋。
朱元璋接过筷子,端起面前的碗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含含糊糊地说着,“咱不跟他置气,他是心情不好咱知道,再说,咱再生气也不会不吃东西的,师父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钢是啥你知道吧?”
马秀英见朱元璋吃得欢实,也是露出了欣慰的表情,“知道知道,你都说了好几次了,钢就是精铁中的精铁,瞧你那样,慢点吃,别噎着。”
突然,朱元璋停住了手上和嘴上的动作,转过身看着马秀英,“对了,白日就你和天叙二人在家,他有给你说难听的话吗?”
“没有。”马秀英想到白日的场景,不自觉地低下了头,作势吃着饭。
“不对,他定是给你说了啥,你就不会撒谎,你每次撒谎都不敢看我。”朱元璋直直地盯着马秀英。
“哎呀,说了没有就是没有,你快吃吧,吃了去看看你师父。”马秀英催促道。
“真没有?好吧,那咱待会一起过去,你跟师娘关系好,你去问问师娘师父怎么样了,咱再去看看父帅的情况。”朱元璋虽是不太相信马秀英的话,可见马秀英不说,他也不好多问。
吃过饭,朱元璋与马秀英一同又来了高宅。
“师娘。”马秀英在门外叩响了房门。
“是秀英吗?”张冰玥听见声音问道。
此刻高凡一家三口正在屋内津津有味地吃着商城中的外卖,对外却是张冰玥和高平安因高凡的伤势心中焦急,茶饭不思。
“是的,秀英来问问师父的伤势怎么样了。”马秀英在门外答道。
高凡和张冰玥忙是将没吃完的菜藏了起来,刚才还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十息功夫而已,高凡便躺回了床上双眼紧闭,高平安换上了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趴在高凡床边,紧握着高凡的手。
随后,张冰玥才垂头丧气地打开了房门,叹着气,“哎,咱们出去说吧。”
说罢,走出门转身顺手关上房门,若有人仔细看,定能发现张冰玥在关门时对着躺在床上虚着眼的高凡做着唇语“给我留点”。
关上门,二人走到厅堂坐下。
“师父的情况还是不太好吗?”坐下后,朱秀荣见张冰玥愁眉不展的模样,不由也皱起了眉头。
“哎。”张冰玥不说话,却只是叹气。
不是张冰玥不想说,是不知道该怎么说,马秀英来得突然,张冰玥也不知高凡究竟想瞒着谁,又该如何说。
“听元璋说,师父是为了救他才会伤得如此重的,心里实在愧疚得很。”马秀英又说。
“哎。”张冰玥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