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钢若是答应,以后便是朱元璋的一股力量,李钢若是不答应,他下面的人如今又隶属朝廷,自是站在了朱元璋的对立面,高凡这样说,便是抛出了问题给李钢选择,要么,大家结盟,共同进退,你好我好大家好。要么,以后便只能做敌人了。
李钢皱着眉头,一样不发,只拿起桌上的茶水一个劲的喝,高凡也不催促,等着李钢慢慢考虑。
“爹!”李起明却有些急了。
“喊什么喊!”李钢将茶杯往桌上重重放下,对着李起明呵斥道。
若是以往,李钢只要开口呵斥,李起明便会如同那小鸡仔似的缩着脖子不吭声,可此刻的李起明却昂着头,一副绝不服软的样子。
李钢见此,叹了口气,大声喊道,“来人!取我的军服来!”
不一会,便有下人取来了军服,送到了李钢面前。
李钢捧着军服,看着那代表元军朝廷千户官身份的军服沉思良久,递到了李起明的手上,“爹老了,只想在家颐养天年,如今你也有了儿子,我也不怕李家无后了,以后这千户便交由你来掌管,那千余军汉,今后,便由你说了算了。”李钢说完,便背着手踱步出了厅堂,而那背影,仿佛老了十岁一般,挺拔的背也有些佝偻了。
李起明在明白过来自家爹的意思后,眼圈也有些微微发红,咬牙说道,“男儿大丈夫,义字当头,我李起明哪怕是死,也是死得其所!”
说罢,又转身对着高凡说道,“此后全凭高世伯与元璋兄弟做主!我李起明也愿加入义军,服从元璋兄弟的安排!”
高凡看到这一幕,也有些唏嘘,点了点头,“明日卯时,在训练场来吧。”
随后,便和朱元璋一起离开了李宅,坐上马车回了高家。
“这李起明,还记得为师第一次见他时,一副纨绔子的模样,带着一众军汉来田掌柜的四方居以收商税的名义强取豪夺,想不到如今却是成长成了这般模样,真是令我意外。”马车上,高凡不由感叹道。
“都是师父高尚的品格感化了他,若他没有遇见师父,说不定如今还在搜刮着民脂民膏呢。”朱元璋见眼下自己就快是管理着千余军汉的人,心中也是兴奋不已。
“你莫要学许多那一套,为师的品格为师自是知道的,可今日李起明做的一切,也算是有情有义了,你要记得人家的好,不只是李起明,将来追随你的人,你都要记得人家的好,切莫要做那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事。”高凡见朱元璋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板起了脸来。
“元璋定不是那等人,对元璋好的,元璋自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对元璋不好的,元璋也自是记在了心里。”朱元璋说道。
高凡心里咯噔一下,想起之前弹朱元璋那些脑瓜崩,和打朱元璋的那些大嘴巴子,不由问道,“那你觉得为师对你可好?”
“师父乃是天下对元璋最好的人,天下的人谁都可能会害咱,可师父永远不会。”朱元璋目光清澈,一点也不像在说谎。
高凡听朱元璋这样说,知道朱元璋也是完全信任与依赖了自己,也是放下了心来。
回到高家,便差不多到了晚饭时分,吃过饭,高凡便回了房,这一下午没见到自家老婆孩子,怪是想念的。
“平安这都满周岁月余了,怎还不会说话?平安不会是个哑巴吧?”张冰玥一边逗弄着高平安,一边忧心的问着高凡。
“你胡思乱想什么呢,才刚满一岁,不会说话多正常,再说,那聋哑儿通常都是因为聋,才会哑,你看咱儿子。”高凡说着,在高平安的一侧摇响了拨浪鼓,只见高平安立刻把头转向了拨浪鼓的方向,咿咿呀呀的伸着手要去抓,“你看,平安能听到呢,人家爱因斯坦三岁才开始说话,还不照样是天才?”
“也是。”张冰玥想了想,觉得高凡说得有道理,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