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琳儿迟迟不说话,只是一味的抽泣着,高凡冷笑道,“你刚才不还说知无不言吗?”
关系到自己身边人的安危,高凡是没那么容易心软的。
“你若不说,那你怀里的药便留给自己吧。”高凡也不想再继续浪费时间,这衡束也翻不起多大的浪,而高凡也明白以后不会再如此大意了,既然翻不起浪,便不给他任何机会便是。这次若不是在陈琳儿的簪子上安了监听器,自己家人的安危说不定已经受到了威胁。
高凡说罢,走出了陈琳儿的房门,又吩咐双儿给陈琳儿准备了酒水,再在屋外守着。
安排好一切,高凡也没回自己房里,而是让人叫来了朱元璋去了书房。
高凡把刚才发生的一切说给了朱元璋,“元璋,你说我这样做,会不会太残忍?那陈琳儿看起来也是被逼无奈,我是否应该放她一马?”
“师父,你自己不都说斩草不出根,春风吹又生吗?这道理敌人都明白,你为何却不明白?其实如今这钟离县明眼人都知道衡束如今只是个傀儡,咱看师父不如趁此把衡束也解决了吧。”朱元璋却是对高凡下令让陈琳儿自尽的事不以为意,还觉得若只死的陈琳儿还根本不够。
“这可表面上的功夫总要做足吧?若我真是杀了衡束,那朝廷那边怎么交代?衡家以往的那些交好,想必也不会买我们的面子给予我们生意上的方便了吧。”高凡何尝不想把衡束解决了呢?自打高凡来了衡府,虽说在府上自己就是主人,可这每次进出家门看着那衡府两个字就心里别扭,总觉得是寄人篱下,而这衡束做的事,也确实够他死了。
“师父您真是想太多了,衡家的那些交好还不是看在利益上与衡家交好?如今带给他们利益的早已不是衡家,而是师父您了,就算你把衡束杀了,想必他们也根本不会在意,而朝廷?朝廷如今内忧外患,还有心思管一个小小的县令吗?如今官印也在师父手上,这朝廷,瞒个三年五载根本不成问题,至于年之后?。”朱元璋说到后面的话,脸上带着轻笑,“哼,这样的朝廷……”后面的话却是没有说出来。
高凡一想,也对,如今都已是至正十年的年初了,那白莲教在其他地方怕是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按照历史轨迹,明年夏天郭子兴与孙德崖便会带着起义兵占领濠州城,这濠州城元朝廷便是再也管不了了,此时弄死衡束,根本就是一个不痛不痒的决定。
“也好,这事便交由你来办吧,事情做得干净点。”高凡想通了这一切,便点了点头。
又聊了几句,高凡见时间也不早了,便让朱元璋回房休息了。
朱元璋刚走不久,双儿便来了书房,眼睛还有些红,“少爷,二夫人她……”
对于整件事,双儿知道的也不多,加上陈琳儿进高家以来,一直都是双儿陪伴与左右,自是也有了一定的感情,如今这模样,高凡便知道,陈琳儿应该是已经没了。
不过高凡还是问道,“她怎么了?”
只见双儿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信封和一个簪子,“二夫人是服毒自尽的,走之前让奴婢去取了笔墨纸砚,后来奴婢在外等了许久见没动静,敲门也没有人应声,便推门进去……进去便看到二夫人已经走了,桌子上留下了这封信和少爷赠与她的这个簪子。”
高凡接过信,取出了信中的纸,厚厚的一沓,内容仿佛是陈琳儿的独白,讲述着自己的一生。
陈琳儿家中确实是做海外生意的,不过她的爹娘在她不到十岁时便不在了,无依无靠的陈琳儿,家中的老仆变卖了家里所有家产,带着陈琳儿来了衡家,因衡家是她的远房表亲,在这钟离县也算是一方人物,这小女娃子没个依靠始终是不行。
老仆带着陈琳儿到了衡家没几日便病逝了,一开始衡家待她还算不错,后来有一日陈琳儿正在房内休息,年仅十五岁的衡束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