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小时,看到裴可可忧心忡忡走向简单,低声地说道“爷,你看。”裴可可双手递给简单一张契约。待签字画押后,这张契约就能换取她的‘卖身契’,前提是按数缴纳赎身费。
“五十两?!”简单惊讶地看着她。暗想道“老鸨母是不轻易让人赎身的,即便要赎身,也得千把两银子吧,至少电视里是这么演的。”
看着她难过的表情,简单摸了摸她的头,和蔼地笑着说道“已经很少啦。”
“啊!?五十两还嫌少”裴可可以为简单是在安慰她,反而低着头,紧紧咬着下嘴唇泫然欲泣。
简单让她讲讲经过。原来在她和简单分开后,故意跑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她告诉老鸨母,有个五十多岁挑粪农夫对生病的母亲照顾有加,身体亦日渐好转,为还债,其母迫于无奈,让可可嫁与农夫,其宁死不从。她才拼命跑回‘花枝楼’借钱还与那农夫,在这世上就她母亲一个亲人了,如其母因她病死,其活着也没意思。
如可可所料,老鸨母不会把钱借给一个曾经以死相逼而不接客的丫头身上。老鸨母认为,借钱给可可肯定亏。如不借的话,可可要嫁与那农夫,也得要死要活。老鸨母可见识过她刚烈的性格,到时候再闹出人命来得不偿失。而对于她母女的死活老鸨母毫不在乎,她关心的是少了一个免费使唤的丫鬟。
反正她母亲的病也快好了,不如让挑粪农夫知难而退,量他也搞不到五十两的赎身费。即便是真的赎回‘卖身契’也不亏,反正在她身上也无利可获。
简单那听完后,暗自赞赏道“如此年龄,竟有如此心计,自叹不如!”又想“不能高兴过早,毕竟还欠缺郭长年的银两。”
简单在与门房大爷一个多小时的情感交流后,他很乐意去传达有客来访。拜访主人得有名帖才算有礼数。此刻,门房大爷手中紧紧攒着钢珠,向府内跑去
简单此刻正压抑着紧张的心,避免让裴可可看出来。此时,郭府的大门“吱咯”一声开启,门房大爷身后跟随着一个管家,看他佝偻着身子,却精神抖擞,见到简单后,笑脸相迎,上前作揖道“适才老爷吩咐,出门迎客。”笑了笑,又说道“敢问尊者名号,亦便通报。”
简单回礼后,笑着说道“姓简,名单。往来商者,特来拜会。”
“简公子,可否有拜帖一借?”
简单抖了抖肩,又看了看在一旁表情自然的裴可可,笑着回道“吾与妹二人来时仓促,甚是遗落。”
“简公子稍候。”说完,又作揖后,直入府内通报。
过了一会儿,管家笑着说道“简公子与小姐请入内。”
简单示意了下裴可可,便跟随管家进入府中。管家在前引路,裴可可紧随身后,低着头紧紧跟着。避免给主人带来“不稳重”的印象。简单一边走着,一边小心地查看着府内装饰。
如电视上的富商大户不一样,这个郭长年的府内装饰却是如此简约,既无奇珍异草带来的姹紫嫣红,亦无猛兽飞禽带来的声名鹊起,更无荷塘凉亭带来的惬意之情。庭院的卫生倒是打扫地干干净净,反而增添了一份萧瑟。
在快到达正室门前,有一个身材略瘦的中年人笔直地站着,表情平平地看向由管家领入府的客人。在看到简单时,连忙上前恭敬地作揖,并邀请入内。简单和裴可可还未坐安稳,丫鬟已经将茶水端了进来。
“简公子光临寒舍不知有何赐教?”郭长年声音温恭地问道。
“不敢,与妹一行。”简单微笑着看了看裴可可,见她正端坐在椅子上,表情很是自然。又说道“只为雪中送炭,不为锦上添花。”
郭长年笑了笑,说道“简公子,这话本是同义,何为异解?”
简单淡淡地笑了笑,回道“雪中有情,锦上无义。”说完,看向郭长年疑惑的表情,简单呷了一口茶,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