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的脑袋,建立骷髅墙,是为了彰显自己的战功!而他竟然收集这么多女人脑袋,还用草药防腐,真是个恶心的懦夫!”
普阿普不屑的“呸”了一声。奥尔塔则打了个寒颤。
只见在众人面前,有一面长七八米、高两米的土墙。土墙上是一个个人头大的孔洞。孔洞中,则整整齐齐的收藏着一个个年轻女性的人头。她们都用防腐的草药处理,大多留着长发,皮肤干枯而惨白,依稀能辨认出不同的表情。有的惊恐,有的畏惧,有的绝望,有的解脱,还有的带着微笑。
这一刻,整面墙壁上足有上百个头颅,都眼神空洞,诡异的注视着众人。而在头颅边的墙壁上,还有着细密的图形文标注,似乎是对藏品的评价。
如果修洛特站在这里,仔细检查,就能辨认出正中的一个干枯头颅。她面带解脱的笑意,眉眼上与梅蒂娜有几许肖似。而在她旁边的标注上,是个惋惜的笑脸。
在历史上,这种地下或半地下建筑叫做骷髅墙壁,是从特奥蒂瓦坎时代就流传下的习俗,通常在古老的神庙地下修建。骷髅本身记载着建造者的功绩,也象征着对神灵的献祭。这种对于死亡的崇拜,深深根植在中美洲各部的心中,正如后世的亡灵节。
“呸,真是浪费时间!”
普阿普看了片刻,确定这里只是单纯的骷髅藏室。他怒不可抑的揪起地上的仆人,用力挥动长匕,藏室中就多了份新鲜的血红。
众人从地窖里出来,再次返回庄园。乱忙了这一阵,去湖边搜寻的武士已经回来。他们没找到船,也没找到人,无功而返。
“普阿普,现在怎么办?还要继续审问吗?”
奥尔塔神情忧虑,隐约有些惶恐。
“继续审问?禁卫军团正在南下的路上,我们没有时间了!”
说到这,普阿普眼神一冷,胸中杀意沸腾。
“陛下说过,要献祭紫草家族!那么,我们就把所有的紫草族人都杀掉,然后一把火,把整个庄园烧成灰烬!反正整个紫草家族,没有一个是干净的,都是些王国朽木...要是密信还在庄园里,就一了百了。”
“啊?那要是密信还在古拉莫手中,我们岂不是要被他要挟?...”
“嗯...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向陛下告罪自首!”
普阿普皱着眉头,沉吟片刻。他想起喝酒后,老民兵说过的道理,终于断然开口。
“既然找不到信,那就只有坦白!那些信里本就没有什么,只是些...只是些不会发生的假设。”
“奇老头说过,天下哪有石头一样的忠诚,都是树一样的忠诚。陛下只要君临天下,高高在上,那树就活着。每一根树枝,每一片叶子,都是忠诚的!要他生就生,要他死就死。而要是陛下北征没回来,那树就死了。忠诚朽了,木头也烂了。到时候,别说是我们,连最忠诚的埃兹潘,也会选择反叛联盟!...”
“陛下蒙受神启,是个能看到很远的王者。我们对陛下有用,只要诚心认罪,哪怕受些处罚,也还有机会!”
奥尔塔想了片刻,无奈点头。
“只能如此了!哎!”
两人叹了口气,对各自的亲卫吩咐了几句,就不再说话。很快,垂死的哀嚎急促响起,又骤然平息。普雷佩查武士们简单搜刮了些财物,就点燃石木的屋舍。
风助火势,不过两刻钟,广阔的紫草庄园就陷入熊熊的火海!树木在燃烧,花朵在燃烧,建筑在燃烧,尸体也在燃烧。
传承两百多年的荣耀家族,就此毁灭!所有过往的荣耀,所有曾经的罪恶,都在大火中化为灰烬,随后飘散在风里。而在庄园外,高大的紫草破布木被大火点着,从底部烧到顶部,就像一排二十几米高的火炬,在昏沉的夜幕中熠熠闪亮。
“普阿普!奥尔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