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当场身死。不幸的民兵被钉在身旁的木牌上,原地晃动着手足挣扎,鲜血从撕裂的伤口处勃勃流淌。
“鳄鱼”的旗帜随风飘扬,督战的塔拉斯科武士毫不犹豫。他们挥动匕首,把惨嚎的重伤民兵处决,给对方一个解脱,避免继续影响士气。死去的尸体被抛向城外,防止在城内腐烂。只有轻伤的民兵才能获得简单的包扎,从而继续在守城战中发挥余热。
过了足足数十个呼吸,第二波弩矢才呼啸而来,这一次仅仅带走了三四名民兵。在敌人保持躲避的状态下,此时的射击杀伤不多。重弩所用的弩矢更为昂贵,弩手的射击保持着漫长的间隔,只是起到压制城头的效果。
随着第二轮弩矢的发射,上千长弓武士就推着两百多辆小型盾车,缓慢往城头逼近。武士们面容冷厉,心怀杀意。当他们步入九十步内,城头的长弓随即开始发射。“咻咻”的羽箭居高临下,深深钉在粗木的大盾上。偶尔会有两三只巧合的羽箭,从盾牌上的射击口射入,后方的长弓武士便立刻胸腹中箭,失去力气摔倒。
此时,简陋而坚固的盾车便会停顿片刻。剩余的武士们躬下身,检查地上的队友,这是元帅的命令。如果队友身死,就继续推车前进。如果还有救,就原地停下,简单包扎,在此处和城头对射。
大部分盾车一直逼近到五十步左右,才一齐停下。这是数米城头上,特拉斯卡拉弓击破皮甲的极限,是用生命测出的距离。武士们这才拉弓上箭,冷酷的放出一片箭雨。密集的箭雨划过数十步的距离,准确扎入塔拉斯科弓手的眼睛、嘴巴或者喉咙,再贯入头颅数寸。几名探头射击的敌军弓手瞬间身死,十几名民兵也连带着无声死去。在如此近距离的射击下,中箭便意味着死亡。
城头战旗挥动,在贵族指挥官的要求下,预备的塔拉斯科武士没有停顿。他们快速捡起珍贵的长弓,继续和城下对射,只是更加小心的遮蔽身形。
当长弓手们开始进一步压制,十几辆简陋的巢车便搭载着近百名弓手,被两百民兵推动着向前,重点压制左侧的一段城墙。
这是修洛特最新设计的攻城器械。它参考了天朝古代的楼车和巢车,在保持搭载和防御功能的情况下,根据这个时代的加工能力,进行了工艺和形制的简化。这种巢车比较简单,只是两排八个实木的轮子,一个稳固的底座,两边各有一根加固竖立的原木。在两根高大的原木之间,近十米的高度上,搭建着可以容纳六七名弓手射击的平台。平台的两侧和下方都有木板加固,用于抵挡弓箭射击。后方则是垂落的绳梯,供武士们攀登而上,从而取代复杂易坏的拉伸结构。
此时此刻,十几辆巢车逐步逼近到六十步处,上方的弓手开始持续发射。“咻咻咻”,羽箭凭借着高度的优势,越过这段城墙的盾牌和土台,毫不留情的射向防守骨干的塔拉斯科武士。在定点的针对性射击下,近十名督战和指挥的武士同时中箭,低沉的惨呼声连续响起。民兵们失去了弹压和指挥,此处城墙上顿时一片慌乱。
震天的鼓声终于在此时响起!吉奥瓦一声凶悍的嚎叫,等待已久的奥托潘武士便齐声呼喊。他们身披双甲,高举着盾牌,中心处扛着数十架七八米的云梯,飞速往城头冲锋而去。伴随着激烈的鼓声,土台、盾车、巢车,一千多弓弩手同时发射。密集的箭雨带来凄厉的呼啸,瞬间把冒头的塔拉斯科弓手们钉死。接着,凶狠的箭雨毫不停顿,竭尽全力压制着城头的所有活物。“咄咄咄”,箭矢的入木声连成一片,就如同死亡的乐章!
奥托潘武士快速进入城头的百步之内,开始笼罩在死亡的阴影中。率先冲锋的吉奥瓦再次嚎叫,武士们便俯身奔跑,拼命迈开脚步。他们以最大的速度,冲过越发危险的距离。塔拉斯科的长弓手同样拼死还击,“咻咻”的羽箭无需瞄准,直接落入武士的人群,中箭者立刻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