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厉鬼冀公觐的腰间一卷,将其腰间挂着的替身卷到香案之上。
紧接着,拿起拂尘一扫,令冀公觐隐藏于灰尘之中。
故作镇静的邓常恩,瞧着香案上沾着糯米粒的童女。
半阖着眼,掐指一算。
“冀漾虽之前被下了蛊,重伤五脏精魄,但今日却被命中的贵人救了,不仅补回之前损失的气运,且还更胜一筹。
就算有罗睺星、计都星两星相助,却依旧寻不到冀漾的半分踪迹。”
林淑清紧紧蹙眉,焦急道“这冀公觐可并非寻常厉鬼,至少有冀漾生父的名义在……哎,罢了!他腰间抓回来的又是何物?”
邓常恩微微摇头,无奈道“哪怕是冀公觐这个所谓的生父,皆是寻不到其子的藏身之所,是以,仅抓只替身回来。”
林淑清不禁心生埋怨,低喝道“替身?那小贱人身边竟有会做替身的高人?”
邓常恩不愿再与泼妇叫嚣,叹了口气,背过身去,心中百感交集。
在当初应下林淑清、花克慧的那一日起,便有种不祥的预感。
本想趁着冀漾暂失了气运,他拼尽毕生所学,放手一搏,为蒲鸠娘、四娘、五娘报欺辱之仇,也会有五成胜算。
但如今处处不顺,完全印证了这一不祥之兆。
月亮门处,一位身着枣红千水裙的女子,同另一身着淡粉衣裙,长及曳地的妙龄女子款款而来,流苏发钗随着步伐发出灵动的响声。
这二女可不正是蒲家村将花沅替嫁给“龙王”黄金龙蚺,后期又被林淑清救出的蒲氏姐妹。
“爹,娘让女儿送来的,说爹会用得上。”蒲四娘举着一瓮蠕动的蛊虫道。
紧随其后的蒲五娘,将手中的盘子放在香案上,抿唇道“这七株稻谷娘也说爹会用得上。”
话落,二女深深肃拜,待拜完之后,极为恭敬的站到一旁,并未因其亲女的身份而自持,将姿态放得极低,但显而易见两女一副不愿离开的模样。
邓常恩双手负后,道“好,蒲鸠娘的意思,为父已明,你二人暂且退下,无传唤不得入内,别添乱知道吗?”
蒲四娘瘪瘪嘴,不情愿道“爹,女儿也想学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