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淑清和大房了,毕竟听说她爹幼时还是个挺聪明的孩子。
自从拜了林大儒为师,那脑子就越来越固执,养儿真的是门技术活。
就算是她,也不得不赞叹,林淑清是个有大本事的,能把花克勤教成榜眼,也能把花克俭教成酸儒。
“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其中。
周人始祖,天生玄鸟,降而生商。”
花克俭见花沅没有言语,以为她已有意动。
上前几步,绕开挡在前面的冀漾,愧疚的望着花沅,再次开口。
“沅儿,你祖母怕是正不行了,你去见见最后一面吧,全个孝义!”
花沅一直记着自己大梦一场后,那时她有多么的惶恐不安,直到见了阁臣大人,她才找到黎明的曙光,他虽然严厉些,但都是为她好,就算总是吓唬她,也无一句重话。
是他给了她家的感觉。
记得荣毓莠身子骨一直不好,他爹又瞎忙。
花克俭虽然疼爱那个坏心的花洁,但对自己却也很照顾,虽然慢慢关系远了,不再亲近。
但那曾经温馨的记忆还在。
她记得和父亲一起练琴的画面,也记得曾经大年三十一起吃团圆饭的其乐融融的情景。
花克俭是仅次于荣毓莠、花克宽的存在。
但就算如此,她也不会答应和便宜爹回了花宅,见林淑清最后一面。
冀漾一挥手,远远跟着的衙役便架着几辆马车哒哒而来,他们二人上了马车。
身为皇族暗卫他做过高位,也与人磕头下跪过。
最艰难的时候,都不知道如何挺过来的。
只有在她在身旁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像个人活着。
祈求神佛,让他们永远在一起。
在他面前,他就是条恶狼,也想做人了
宁可荤口念佛,不可素口骂人。
花克俭却不敢上前,不知该说什么。
贡院着火的事件屡有发生,最严重的一次,是天顺七年,春闱的第一天夜里,考场着火,在被锁死的号房内,被活活烧死了九十余个考生。
贡院屡屡失火,不得不改建。但冀漾见了眼前的号房,便知此事又被忽略了。
若是在这种易燃处用炭火煮饭,或取暖,或用烛火照明,来阵大风吹倒烛火便会引起火灾。贡院内虽置有诸口盛满水,以备救火的大缸,但杯水车薪,如同虚设。
疼,非常疼,疼得开始低烧,自己为了纤体几乎不怎么吃饭的人,这会儿竟不仅没有食欲,还会老犯恶心,不禁心里烦躁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