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心中止不住的抽痛。
也许是小太子的缘故,也许是她与这丫头投缘,素来心狠手辣的自己,是万分舍不得这孩子就废了。
总之,她再也顾不得颜面,望着孙良时,道“孙老,之前都是本宫的不是,处事多有不妥,您医者仁心,快救救这孩子吧!”
“娘娘言重了,当时是老朽性子太过执拗,从未因此怨憎与您。”
孙良时在路上就被冀漾给教训了一通,警告他不准再意气用事。
这几年他吃了不少苦头,要不是冀漾他们帮自己,他都不知死掉几次了。
朱见濡本就意外自家媳妇会主动软了下来,同个太医赔不是,紧接着还未等他缓过劲儿,就又听那个又臭又硬的老顽固,赔礼道歉。
前者高傲如冷月,后者是粪坑里的石头。
这两位曾经不是闹得挺僵的嘛,如今这又是闹哪样?
握手言和来的也太突然了,让他猝不及防呀!
冀漾目不斜视的把小瓷瓶拿出来,递给孙良时,手指微动。
孙良时手上猛地一抽经。
他知道主子这是想让圣人和荣贵妃离开,让他帮着清场。
紧紧凝眉,目色沉重,道“素老臣直言,娘娘身上的沾染了广寒香,对这姑娘身上的病情,极为不利。”
“那本宫就将这孩子,交给孙老了。”荣贵妃很喜欢广寒香,所以锦衣上都熏了味道,一听和小丫头的病情犯冲,赶紧就快步离开,恨不得离人远远的。
“朕也去外面透透气。”朱见濡追随自家媳妇的脚步,往外走,忽然停下,道“你们也都退下吧,省的影响了孙老医治。”
顿时,寝殿空了。
只留下孙良时三人。
“鹅鹅……额我好想你!”花沅哽咽起来。
孙良时上前一步,挡在二人中间,道“荣贵妃可答应,给姑娘万年接骨木了?”
“答应了,给……孙老……在这里。”花沅的四肢和脑袋都不大灵敏,斜着眼往枕头下瞄,又颤颤巍巍用抽成鸡爪子的手,去比划。
这是今日一早,荣贵妃丢给自己的。
她知道这锦盒里的东西,就是自己梦寐以求的灵药。
所以直接收起来,放到枕头下面,这样她踏实。
孙良时急忙拿着灵药,用捣药杵给捻开。
“这丫头病情危重,不能再耽搁片刻,老朽去把万年接骨木压成渣,再调配几种灵药,把药性充分的发挥出来。”
“有劳孙老。”冀漾匆匆的嘱咐一句,就迫不及待的望向小丫头。
“怎么忽然病情就恶化了?”
语气中没有责怪,透着浓浓地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