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她身先士卒啊!
可眼下的确只有娇小的她,能钻进那不起眼的狗洞了。
花沅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自古就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玄和身为冀漾的师兄,亦师亦友,待她成为阁臣大人的心腹后,怎么也要一起共事的,总不能被小瞧了!
“好,一会儿我趁乱潜入后院禅房!”
花沅决然的挺直背脊。
就在众人准备好之时,她伸出小爪儿拉住玄和的袈裟。
惴惴不安的叮咛,道“方丈、屠大哥,若是沅儿有个万一,记得提醒哥哥我遗书一事!”
“妹子福大命大,漾哥……一定会及时赶到的!”
屠维红着眼眶。
满是肌肉的肩膀怂怂地耷拉着。
众人无比想念冀漾,都盼着他快回来……
空旷的街道上,小贩们都收摊了。
没有了早上的叫卖声,小贩们也换上满足的笑脸,担着担子,走上回家的路途。
城门口,一辆红木马车停在路旁。
冀遵立在城门口正当中,迎着血红色的晚霞,双手负后,显然在等他。
得边知县照顾,他是第一个交卷,首位走出龙门的学子,所以快冀漾一步。
“漾哥,咱们兄弟化干戈为玉帛,小酌一番吧!”语气透着一股高傲。
冀漾驭马飞快,本想极速回梨花坳,如今却被拦住。
微微挥手,让壬队隐去。
他此时哪有闲情雅致做戏?
冷冷的拒绝,道“不必,家中还有要事。”
冀遵昂首望着血红的天色,道“家?你的家在燕京清远伯府!”
“我的家,从来都只有一个,告辞了!”
冀漾唇角悄然绷直,眸底溢出摄人的冷意。
冀遵把头侧了过来,直视他,道“今日你若是走,就不要再想着父亲承认你,有我在的一日,你冀漾都不可能名正言顺的继承伯府。”
“那是你的父亲,至于伯府,我从未放在眼里!
不过想来有我在的一日,伯府的爵位也落不在你一个庶次子头上。
对了,只以为棺材子的名头,毁了我一人?
早在闹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毁了冀家门风,坏了门楣,否则你也不会,心不甘情不愿的娶个商户女。
谁让我乃是族谱上冀公觐的嫡长子。
认命吧,尊卑自你我出生起,就定了,不是你一个半真半假的‘遵’字,能起作用的。”
冀漾同花沅在一起的时间长了,把怼人的话茬子学了个七七八八,专门揭短。
冀遵听了他的话,心里如同翻江倒海,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儒雅。
冷笑道“呵呵!你说的对,我就算不甘心娶商户女,也无可奈何,反正娶不到背景更好的。
可你现在回去,也来不及救下你的小书童了。”
“此话何意?”霎时,冀漾眉头一皱,不好的预感传来。
见此,冀遵反而从容不迫起来。
脸上挂着嚣张的笑容,道“急什么……咳咳!”
冀漾不听他废话,迅捷抬手,直接掐住对方的咽喉。
眸底杀意蔓延……
冀遵被高高的抬起,脸色猛然涨红,双脚蹬地,慌张起来。
他艰难的吐字,道“咳咳!此事与我无关,顶多仅是袖手旁观罢了!”
“是花府?”冀漾盯着对方,面露凶狠,一字一顿地说道。
面对杀神般的戾气,周围的小斯,噤若寒蝉。
就没有人,敢吭半声。
冀遵从未见过这样的他,心中畏惧。
这种被人掐在脖子上的感觉,似乎距离死亡仅有咫尺。
这让娇生惯养的冀遵,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