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试。”阿莼掷地有声,而后不证明加了句“你不吃醋?”
悲伤勾起狂野不羁的唇“你是去恶心他,我有什么醋可吃。”
阿莼赞叹“祖宗的脑子就是不一样。一开始我还以为你是个比长忘还闷,眼神整日甩两把飞刀的性子呢。”
悲伤“我比长忘那小子容易亲近多了。”
阿莼“你话不比我少。”
悲伤“主要一看心情,二看对谁。”
阿莼“人还挺猖狂。”
悲伤“你也有过往而不及。”
阿莼“不要脸起来是真不要脸。”
悲伤“你我不相上下。”
“咱俩真像。”阿莼感慨。
悲伤扬起漂亮的桃花眼,同样感慨“有点儿。”
因为阿莼的灵器暂未回复如初,无法御风。而悲伤曾为兽身,从来都是喜欢走路,所以,化身为人后,不知哪根筋搭错,更享受这种行走的感觉。
原本本来御风一日就能到的求如山,两个人跟大傻子似的生生走走停停游山玩水用了六天。
终于,悲伤说“到了。”
下方世界,轮回之地。
求如山。
阿莼放眼望去,云梦大泽之上有座荒山,而且是一座非常高的荒山,顶峰直入云霄。
整座山,角角落落,虽未靠近,但仍有种时时刻刻都活不下去想死的气息透过来。
密密麻麻,挤满各种风干的植物,死树,让阿莼有种错觉,这些生来就是这幅破败飘零、没有任何希望,压抑绝望的模样。
一瞬间,阿莼突然很想秀山,很想那年春,勃勃生机,处处花香,天天鸟鸣的地方。
阿莼紧跟悲伤穿过结界,来到山脚下,感同身受着死气,紧跟悲伤沿着一条即使多少人走也走不出的路。
没几步,听见有人说话。
这声音还有点熟悉。
长谣?
想起临行前长庭说,五日后,他们回云阳山后,要带弟子来求如山寻一处魔妖封印之地。
今日第六日,自己先出发,竟还晚到。
阿莼的目光情不自禁寻找一番。
悲伤不屑轻轻冷笑“激动了?”
“你明知他们五日后回来,还在路上磨叽。”阿莼白了悲伤一眼。
两人循着声音过去。
就见二十多个身穿同样灰色长袍,束袖的弟子积极的从地下一个巨大的坑中往外搬东西,还有往里运东西。
站在附近,卖力指指点点,只动嘴,不动手,穿着与这周围枯色相近衣服的人是长谣。并未见到长忘与长庭。
心里略略滑过一丝蜻蜓点水的失落。
“阿莼姐。”长谣本佯装沉稳,回头看见阿莼便泄了模样,孩子气的招手。
“长谣。”阿莼还是高兴的也招手。
阿莼走过去,看看这声势浩大的架势“什么时候来的?”
长谣先瞟瞟悲伤,被这风霜之意又冻了个哆嗦,先规规矩矩叫声“哥。”
悲伤连应都没应,好像聋了一样。
“我们昨晚到。”长谣看看阿莼与悲伤还有未卸风尘仆仆之意“别告诉我,你们刚到?”
阿莼干呵呵两声,没有反驳。
长谣喋喋不休在说这坑是长忘与长庭弄的地牢,有多么厉害,不会这样,不会那样,阿莼完全没有听进去。
忍不住中途打断“长庭哥跟长忘呢?”
长谣一愣“你没碰上?”
阿莼更愣“没?”
长谣“他们从你来的方向去山顶了。”
阿莼抬头后退几步,费劲看看“他们御风上去?”
长谣让随侍搬两个凳子过来“对,应该很快就下来。咱们一块儿等等。”
悲伤兴致勃勃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