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红色的地毯，留下满地的尸骸。

血红色的夕阳，紫红的晚霞，映衬着将士们的脸庞也成了红色。

秦寿没有冲上前去，被苏定方美名曰“保护”起来了，他看着眼前的画面，在慢慢昏暗的天际之下，后世的记忆在这一时刻涌现出来和如今的画面混在了一起。

斗争，能看见硝烟的，不能看见硝烟的，从来都是血淋淋的，就像后世经济、货币战争，有多少个家庭支离破碎？哪一张钱上没有带着血？

他深吸一口气。

天色愈加昏暗

战马嘶鸣，地面上是一具具散乱的尸体，散落的弯刀这些突厥尸体好多都是直接被削掉了首级。

远处的黑暗侵袭而来，似乎想要把这些尸骸吞没。

在战场之上，所求的是能杀死对方就足以，很少会出现这种情况，足见双方战力的悬殊。

仅仅是冲锋了两次，戛斯拔悉蜜、葛逻禄两部便已然溃败。

唐军就像是一柄凌厉道极点的长剑，穿插在突厥两部的心脏上。

突厥十五万骑兵，别说是苏定方他们两万人，便是加上李勣的北军，也很难在短时间内啃下来，他们南路这点人不过是阻敌，以获得喘息的机会。

但是却被秦寿的“火攻”给改变了战局走向。

此时的突厥两部已经彻底成了残兵败将。

伤痛！

疲惫!

绝望!

各种情绪在两部之内弥漫。

反观唐军

心中的热血早已沸腾不知，心中愈加的无畏，战力愈加恐怖。

沉浸在杀戮中的他们战斗越加凶狠，造成的战果和破坏力和更骇人。

连续冲杀几次之后，唐军们果断后撤。

毕竟这种冲杀对于体力的消耗是极为严重的，也需要休整。

“接下来该怎么办？”

回撤回来的高甑生、高侃等人一脸兴奋的看着秦寿，心中已经再无怀疑，不得不佩服这家伙。

程处默、尉迟宝林几个人也全都眼神如炬的盯着秦寿，心中也再无一丝怨言。

彻底服了！

秦寿挠了挠头，“接下里，生火做饭，休息好了，我们再压上去，只要咬住他们不放，他们崩溃是迟早的事情。”

接下来唐军完美执行了这一点，一路咬着对方，不断的寻衅、袭杀。

翌日

接近晌午的时候

大唐的北路军终于赶上了戛斯拔悉蜜、葛逻禄两部及秦寿他们。

只要度过一条河就能与秦寿他们汇合。

“报！”

传信兵来到李勣的面前，“报告将军，前方出现了敌军踪迹，高甑生、苏定方将军正在追杀敌军”

“苏定方他们在追杀敌军？”

李勣听着满脑子浆糊，这怎么可能？

高甑生、苏定方他们有多少骑兵，他是一清二楚的，满打满算不过一万余人，竟然追杀突厥十五万骑兵？

李勣找到一处高地登了上去，朝着和对岸看去。

然后

李勣喉结滚动，自己看到了什么？

他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三确认了几遍。

心脏跳砰砰直跳。

这竟然是真的？

唐军竟然像赶鸡崽子一样在追杀突厥两部，这实在是太诡异了。

终究

没等到李勣他们过河，高甑生、高侃等人便彻底击溃了敌军。

“启禀大帅，大获全胜，戛斯拔悉蜜首领延术合战死，葛逻禄首领查木那塔被活捉”

传信兵一脸兴奋的将大胜的消息汇报给李勣。

静！

诡异的静！

李勣、李大亮等诸将惊愕的看着和对面，神情呆滞。